“没空?是啊,你忙着向记者证明当初婚外qíng的人是我,不是你嘛。”
这女人的记仇能力还真是一点都没被岁月打磨掉,她不去做会计真是可惜了,都隔了那么久,一笔笔帐仍是清晰地替他急着。人果然不能冲动,这就是冲动的代价,面对这种代价,他有气无力地解释,“你和皮条客打得那么火热,我有资格不慡吧?”
“你不慡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不慡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中伤她,还讲不讲道理了?
“至少事qíng还在我控制范围内的时候,我没有允许任何记者来找过你麻烦。”
“放屁!那记者怎么会来电视台堵我?”要不是被记者堵到冒火,她也不会冲动地跑出去正面迎战。
“你难道不觉得,身为经纪人,凌嘉康和记者的关系要比我更密切吗?”
“……你的意思是那些堵我的记者是凌嘉康找来的?不可能!”她自问自答,表现出无限信任。
“丁美满,你的心是不是也偏得太明显了?我解释再多也比不上皮条客的一句话?”jī毛蒜皮的事,他从来都不屑解释,却为她一再破例,结果竟然只换来一脸怀疑。如果仅仅只是怀疑,他可以继续忍气吞声,问题是她信凌嘉康却不信他。
“你解释什么了呀!”很好,既然要算账,那就把帐一笔笔算清了。想着,她抓过随身包包,掏了许久,挖出了本皱巴巴的杂志甩到他面前,“那这个呢?她证明,她凭什么证明啊,你们如果什么事都没做过,她拿什么来证明哇。还有你爸!我还没靠近他,就总觉得我要暗杀他;莫蔷这么扶着他都没事,你们贾家的人心才偏得比较明显吧!”
闻言,贾天夏无奈地靠向椅背,才发现原来百口莫辩是这种滋味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混这圈子,莫蔷的话能信吗?这照片的场景、我爸穿的衣服,麻烦你看清楚,那根本就是他把我们一起叫去相亲的那天,摆明了只是在饭店大厅巧遇,刚好被人拍下来啊。何况,就算我爸喜欢他,也不关我事吧?”
“那也是你带她一起去帮你爸庆生,他才会那么喜欢的啊。”
“是你造成的。”
“我……”美满语塞,又硬着头皮不肯服输,“我没带手机啊,再说了,谁知道你爸看见我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啊,搞不好当场把我们俩烹了庆生都有可能。”
他家女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丰富到就连虎毒不食子的道理都能忽略,“我爸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
“他每次见到我,都像是恨不得把我毁尸灭迹、挫骨扬灰。”
“那是因为他见不得自己儿子的付出被对方一味地曲解、忽视。”
“嘛,我明天就跟你一起去见你爸。”美满振奋起jīng神,突然做出了个让人颇为惊愕的决定。
“嗯?”贾天夏严重觉得她是不是骤然间良心发现了,打算尝试着跟他爸和平共处,为以后和他共创未来打下基础。
“我想请教下他老人家,他儿子究竟付出了些什么?对谁付出的?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傻成那样,被爱了居然没感觉?他是不是因为也一直这样‘付出’,所以至今都还没搞定你妈?”丁美满觉得,如果她的理解能力没有障碍、又如果她没有自作多qíng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以上那些话是对她说的。
就算不是吧,她也勉qiáng算得上被他“付出”过的受害者,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抱屈。有一点美满不得不承认,曾经她是真的能感觉到贾天夏想娶她、想和她在一起,只是如此,她就已经知足。后来,青蛙被踢出了井,领略到了外面的无垠天空,她终于明白那些并不等同于爱。
“你感觉不到?”贾天夏显得很激动,比起曲解忽视,压根就没有感觉才最伤人。试问全世界,除了她爸之外,还有其他男人可以像他一样从小就一根筋似的守着她吗?
“……”她摇头,选择尊重事实。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灵ròu合一了,她才会彻底感觉不到他低声下气、不计前嫌、百依百顺的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深呼吸,别激动,这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比如贴近她、拉过她,qiáng迫她正视他的眼,试图让她看懂瞳孔深处镌刻着的“志在必得”。如果这样还是不能心意相通,那就只能使出杀手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