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待瘦_作者:草泥攻(16)

2016-12-25 草泥攻

  2011年1月17日?巧克力0条?芝士蛋糕0块?正餐0人份?诚实终于体检了

  人家常说青梅竹马的感qíng是最珍贵的,发展得好成了一辈子的朋友,发展得不好就成了恋人甚至夫妻。

  我跟迟默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青梅竹马,因为无论我们往哪条路上走,都走不下去。

  即使饿得要命,迟默还是相当优雅从容,不过下筷子的频率快得几乎看不见,吃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我连cha个fèng尝尝自己的劳动成果都没有机会,只能眼巴巴看着他风卷残云。

  好在这男人还算有良心,吃两口不忘往自己儿子的碗里丢块ròu,桌子太高,小东西自己根本够不着。

  我就没辙地坐在他们对面看着这láng吞虎咽的一大一小,瞬间有种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的哀愁。

  吃饱喝足之后,迟默很自觉地肩负起收拾碗筷的重任,而城城则满足地躺在我腿上打着小饱嗝,我摸摸他圆滚滚的小肚皮,他就舒服得哼哼两声,好像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没多久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迟默洗好了碗出来,摘掉围裙挂在一边的衣架上,看到我抱着城城在打瞌睡,先是静默了一会,才无奈地笑,“你别太宠他,现在睡了晚上肯定来jīng神,又要闹我。”

  我要笑不笑地看他,“你们家是劳模夫妻,平时都那么忙,让你儿子撒撒娇会死么?”

  “……咳。”迟默被我噎了一下,手捏成拳在唇边gān咳,尴尬地转移话题,“你跟林嘉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我面不改色地说着谎,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播放广告的电视机,却感觉到身侧沙发一沉,是他坐到我身边了。

  我急忙抱着城城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迟默不以为意,低头把儿子的小嫩手捏在掌心把玩,额发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表qíng。

  他轻描淡写地问,“你们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没想过结婚?”

  我的喉咙哽了一下,撇撇嘴,“……急什么,我们又不像你,大好青chūn不能làng费,还没玩够呢。”

  迟默转过脸来盯着我的侧脸,即使我不转头,也能感受到他那无比诡异的视线。

  过了一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诚实,你就不能和你的名字一样,稍微坦率点?”

  我摊手,对此表示爱莫能助,“我叫步诚实,谢谢。”

  “我最近在跟林氏谈生意。”迟默皱着眉看我,好像有些生气,“他爸爸最近都在医院照顾林老先生,说林嘉好久没带你回家了,甚至提都不提,还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真的没事。”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随口说,“我们俩挺好的,就是工作忙了些。”

  “……这样啊。”迟默松了口气,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澄澈的黑瞳在午后的阳光下弯弯亮亮,认真地说,“诚实,他要是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我笑笑,没说话。

  **

  我4岁就跟迟默玩在一起,虽然丑孩子常常是要被欺负的,但村里的其他孩子从来不敢惹我,因为只要我有一丁点不高兴,迟默必定会撸着袖子扑上去揍人。

  即使对方是我爸,他也能满不在乎地咬得他满胳膊都是牙印,活像只被惹毛了的小老虎。

  所以,我和林嘉分手的事,全世界谁知道我都不怕,只怕迟默。

  他绝对会bào走。

  可惜千算万算,忘了算到林嘉的爸妈,我没想到即使迟默搬走了三年,他们的来往还是这么频繁,而且关系依然不错。

  其实倒也不是特别令人惊讶的事,当年迟默为了结jiāo林家,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那时候我才大二,迟默却已经大四了。

  毕业在即,他跟几个不错的朋友决定共同创业,一起开发了一种类似现在ITOUCH的闪存播放器,不过因为当时的条件有限,机器没有做出几台,样子还相当的丑,黑糊糊的大块砖头一样,销路有限得很。

  为了找个地方堆放这些砖头、并且在有客户来访时表现得初具规模,他们几个便凑钱租下了这个独立院落的小公寓,然后生生把我从寝室拖出来给他们做网售客服。

  经过一番讨论,几位学长决定把店铺的名字定为“诚实杂货铺”。

  那时候我脑子不太清醒,满心都沉浸在一种“母猪早晚要飞天”的创业喜悦感中,心想着即使将来嫁不出去,好歹也要多存点钱养老,竟没注意到隔壁那院子里住的是本市的创业英雄、白手起家的林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