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那么那么爱迟默。
我一直觉得,爱是个很矫qíng又很高贵的字,我这样猥琐的人,总不会说出口。
可我爱过。
那种每天思念到胸口都在发疼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竟然也会变得不舍。看着一份曾经浓烈的感qíng眼睁睁在自己眼前散去,莫名的悲伤。
隐约中似乎有音乐在响。
我迷迷糊糊地抱着酒瓶抬起头来,四处扫了一遍,最终固定在门板上——似乎有人在按门铃。
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我看都不看人便把门拉开,用肿得睁不开的眼睛朦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身上的烟味似乎不比我身上的酒味要淡多少,整个人都有种烟熏火燎的辛辣气息。
总经理尴尬地站在门口,抿着唇淡淡地说,“我……我听到你好像哭了,有些不放心……原本不想来的……”
我扑上去拦腰抱住他,“安亦深,你都快醺成金华火腿了——”
楼梯间里有邻居路过,诧异地望着我们两个有伤风化的狗男女。
总经理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皱着眉着敲了敲我的头,抱着我向前一步,关上了门,“怎么醉成这样。”
我粘着他死皮赖脸地不肯松手,“安亦深,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我从不用香水。”
“不是……是你的味道……”我执拗地抬起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拉下,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蹭了两下,满足地眯起眼睛,“你的味道很好……很安心……”
总经理似乎又笑了,但没说话,只是动作温柔地抱着我坐在了只容一人的小沙发里。
我赖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哀伤地说,“安亦深,我想哭。”
“你已经哭了。”总经理皱了眉,手指粗鲁笨拙地给我擦了擦眼泪,“哭得丑死了。”
我更忧伤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哭不出来了。”
“……”
我借酒壮胆,掐他冷冰冰的脸,“你真讨厌,破坏气氛。”
总经理抓住我的手,挑眉,“我的错?”
“哼。”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突然捧住我的脸,在唇上轻啄了一下,浓浓的烟糙味道,我呛得咳了一声,他却不后退,又吻了一下。
“步诚实,迟默不如我,忘了他。”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们两个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说话都一样的,他也说你不如他。”
“凭他?”总经理很拽地用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我只用一点就能把他比下去。”
我花痴地眨眨眼,拼命忍笑,心想下一句话大概就是经典的言qíng台词——“我比他爱你。”
但总经理再次让我失望,很得意地说,“起码我单身。”
这人还真是不会说话,专挑人家痛处cha刀子,我哀怨地望着他,“安亦深,其实你是来bī我自杀的吧?”
“当然不是。”总经理挑挑眉,“你自杀了,我的前期投资不都打水漂了?”
还真是生意人……我愤怒地又掐了他的脸一下,“那你来gān嘛?”
他低笑着捏住我的下巴,突然凑上来咬了一口我的下唇,我疼得呜咽一声。
“恋爱专家说,一个女人在告别一段感qíng的时候,防备最为薄弱。”他轻轻地啄吻,磨蹭着我的唇瓣,哑声说,“我是来趁虚而入的。”
我傻了眼,“哎?”
他扣住我的后脑,用力堵上了我的嘴巴,火热的舌尖在我的口腔里探寻,摩擦每一寸最敏感的肌肤,被入侵的感受让我浑身紧绷,我紧张得差点将牙齿咬上他的舌头,却终归没狠得下心。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慢慢离开了我的嘴唇,自我口中抽离的舌尖拉出一道yín靡的丝线,我脸色微红,他却又凑过来舔吻了一下,忽然说,“步诚实,我会比迟默对你好,好得多。”
“我不……”
接下来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下一刻,一个浓烈的吻再次堵住了我的唇舌。
迷迷糊糊中,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心里还在想……
靠的啊,这么喜欢堵人的嘴,这人的嘴巴是皮搋子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