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到了晚上,这人就跟缺了一大块一样,怎么都不行。
唐梓言没有重新找个人来补空缺,自我安慰是犯懒。
可每天晚上这么坐着的时候,唐梓言就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然后继续那所谓的犯懒。
接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沈涵这个人就跟直接蒸发了一样。
唐梓言少有的恼火。
连斐七都有些意外,毕竟自己跟了唐梓言这几年,从没见他为一件事如此大动肝火,哪怕是被许晚河那样折腾都没想现在这样。
灰白画似的,没点生气。
这不斐七刚进了门,看见唐梓言的脸,就有点犹豫,但也只能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唐哥……对不起……真邪门了……我派人都打听了……”
连续几日没有睡眠,唐梓言眼下掩不住的黑气,“那是不想让你知道,你自然就不会知道。”
斐七一愣,“唐哥是怀疑……”
唐梓言没在说话,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晚河的电话。
他不等不了,估计沈涵也等不了。
没证据就去质问许晚河这件事,大不了就烙下个笑柄。
许晚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点生气,“你也有脸给我打电话?”
唐梓言gān笑一声,“好久没见你了,见一面啊。”
许晚河冷冷回他一嘴,“你忘了你之前怎么对我的么?你这不躲就算了,也不好自己送上门吧。”
唐梓言冷一张脸,语气却是柔婉,“我这不想上门负荆请罪么。”
那头的人低声苦笑,“负荆请罪我可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得脱光了衣服绑着荆棘上门,咱这也没有荆棘,我也不为难你,你脱光了过来行了。”
唐梓言随口应付着,“行啊,去哪里找你?”
许晚河忽然变了脸,“装!你他妈就会装!”
唐梓言面色不改,“你这是要在这里说?那也好……”
许晚河顿了顿,“你上我这来一趟,老地方。”
后又说,“你自己来。”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唐梓言直起腰身,面朝斐七,“我去许晚河那一趟。”
斐七点点头,“恩,带多少人合适。”
“不用了,”唐梓言摆摆手,“我自己去行了。”
斐七怔在原地。
这时候只身去许晚河那里,等于把ròu往láng嘴里送,唐梓言虽不是块任人刀俎的ròu,可许晚河却是比láng更甚的虎。
怎么看都太危险。
唐梓言看得出斐七的疑虑,“出不了什么大事。”
斐七略微迟疑,“唐哥,为那么一个小子,值得么……”
这句话倒是把唐梓言问的一愣。
他在这一瞬间想起很多事,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反反复复的劝自己不要做傻事,而且斐七说的很对,不就一个小qíng么,随时换就好,还真犯不着费这么大劲。
这么想着,唐梓言却还是转身出门,自己开车去找许晚河。
风从半开的车窗里chuī进来的时候,唐梓言总是想笑。
因为他想起了一个词,
奋不顾身。
越想越觉得可笑,他就这么自己笑了一路,直到了俩人约好的地方,下了车,看见楼下那黑压压的人头,就有点笑不出来。
最前面的小弟一见唐梓言,直朝唐梓言身后看了好半天,这才讷讷的盯着面前的人,“唐哥……就你自己?”
唐梓言点点头,给风chuī的一哆嗦,发现自己还真挺单薄。
“那唐哥跟我过来吧。”
那小弟还算客气,规规矩矩的将唐梓言引到了楼上。
埋在沙发里的男人今天竟出人意料的迷人。
并不是许晚河体内的时尚因子突然爆发,而是他今天身上只有一条睡裤,上身是半luǒ的,什么都没穿。
自然也就不会穿错,整个人骄阳一样,散发着咄咄bī人的热。
非常雄xing的热。
唐梓言的眼睛很流氓的从他锁骨,直扫到下腹深刻的人鱼线,“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许晚河叼着烟,半眯了眼睛,“你还真敢来啊?”
唐梓言找了个地方坐下,“你叫我我敢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