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又温柔,唇瓣轻启,同人谈一次生意,就不知道又要多少人为了那么一点东西浴血奋战,跟各种人叫板,警察,同行,流氓,或者卧底。
错综复杂的线让沈涵喘不过气。
游候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沈涵正蹲在地上自己给脸上贴创可贴。
左眼下被匕首划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小指头那么长,好在割的不太深,用消毒水处理一下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放在两个月前,沈涵还会担心自己会不会破相,可眼下沈涵只庆幸还好没人带枪。
刀还能躲,枪子这玩意沈涵可真是没辙。
前两日就有散贩在自己负责的地界上闹事,等沈涵和头儿赶过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话,飞过来的子弹就直接打在头儿的腿上,导致这伙计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估计出来不瘸也差不多。
沈涵只求最后自己能全身而退,所以落下点小伤疤,真的算是幸运。
游候打电话来不过就是为了统计窝点,路线。
但是偶尔也没正经的说他最近又对斐七旧qíng复燃,或者唐梓言身边又跟了个小骚货。
他说这些的时候沈涵通常是直接挂掉电话。
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以前自己特别的傻。
所以跟游候联系时,除了公事公办,沈涵再也不想听任何一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哪怕是他身边的人。
水泥地上铺着几片碎掉的镜子。
里面的男人又黑又瘦,很重的眼圈,有点像个在戒毒的瘾君子。
沈涵没沾过毒,自然也不会对毒品上瘾,但也不知道自己对什么上了瘾。
也许是失眠?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厕所里冲水的声音大响,男人推开门出来,一边系皮带,一边骂蹲在地上的人,“cao,你他妈蹲地上偷看老子……”
沈涵直起腰,“谁他妈稀罕看你啊,地上有镜子,我照镜子贴个创可贴……”
小混混没洗手,上去勾沈涵的肩膀,“走啊,五儿他们叫咱们过去吃饭,今天有人做东,一起喝点?”
沈涵将刚才撕下的包装随手扔在地上,“上哪?”
“街边吃烤串儿,就是鞠金辉大厦对面,每年夏天那家人都特别多,你之前没来过,这次正好带你去尝尝。”
沈涵生怕人多生事,不是很想参加,可无奈怎么拒绝他也不成,硬是给人拉着过去凑伙。
七八号人就那么直接在外头支开了桌,因为扎啤还没到时候,便要了三箱啤酒,直喝的天都黑的透了,桌子底下密密麻麻的一层酒瓶子,串ròu的木签上散的都是瓶盖。
喝的差不多了,一群人面色绛红,光着膀子就开始互相chuī牛。
说什么地方的货纯,哪里的散贩是个娘们,货掺水还死贵,但口活还不错,哥几个就当照顾常给她介绍下家。
沈涵也喝的有些醺醺然,只是脸上没点笑摸样,越发的沉默寡言。
五儿见状就拿沈涵开涮,“怎么还喝没动静一个,咋了,想小qíng儿了?”
沈涵gān笑一声,“我哪有什么小qíng儿啊。”
“拉倒吧,咱们小沈长这么周正,还会连个小姑娘都没有?”
“别说我还想起来了,上回咱们不是去绿照清场么,那店里的小娘皮就看上小沈了,跟我打听好几回,你不提这茬,我都给忘了。”
有知qíng人笑着打断,“别瞎当红娘,人家不好这一口。”
沈涵也跟着胡闹,“是啊,我正想五儿呢。”
五儿也不害臊,只接一句,“行啊,我总听跟男人搞更舒服,早就好奇了,而且我沈哥长的这么帅,我也能咬得下去。”
沈涵喷了一口酒,后又没皮没脸的笑,“行啊。”
话音刚落,瞧见五儿黑了脸,便赶忙摆摆手,“跟你开玩笑的,至于吓成这样么。”
旁边的人都没什么动静,直勾勾的盯着沈涵不说话。
沈涵正觉得不对劲,一只肥腻的大手直接糊上了自己的后颈。
一个胖子直接坐在沈涵旁边,“我听我哥们说,你跟唐梓言搞过?”
沈涵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群人顿时消停了。
眼前这胖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许晚河的人,要是没背景估计大家早上了,可这人的背景太硬,能不惹尽量就别惹。
拜这段日子的历练,沈涵很知道该怎么说话,“哥,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