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太奶奶的话不错,但就是舍不得改掉“劈睡”这么搞笑的说法,所以还是“劈睡”“劈睡”的,哥哥也就老是改不过来。后来他不需要陪着睡了,就慢慢忘了这个“错别字”,也就不把“陪”说成“劈”了。
妹妹也说不过来这个“配”字,总是说成“屁”,一说就引得大家开心地笑,她也就更得意,又蹦又跳地大喊“打屁”“打屁”。
太奶奶也不要求我们纠正了,知道过段时间妹妹自然会纠正自己的。
老妈带着妹妹上楼去“打屁”,先到老妈的挂衣间去挑衣服。老妈抱着妹妹,妹妹伸出两只小手,在一排排衣架之间一阵大力划拉,搞得jī飞狗跳的,常常把好些衣服都划拉到地上去了。
老妈警告:“嗨,妹妹,淑女点嘛,怎么这么‘莽’啊?当心把手手划伤了。”
妹妹划拉一阵,心血来cháo地选定一件,大功告成地对老妈说:“借个(这个)!”
老妈就把“借个”取下来,提到梳妆镜前,把妹妹放下,自己对着镜子比划看效果,问妹妹:“妈妈穿这件漂亮不漂亮?”
“泡làng(漂亮)!”
“好,那我明天就穿这件。妹妹,妈妈明天穿什么鞋呢?”
妹妹就跑到老妈的鞋柜前,撅着屁股钻到最下面一层,又是一阵扒拉,又是jī飞狗跳的,把鞋扔得到处都是。
老妈见妹妹的胖屁股撅得高高的,忍不住拍一拍,开玩笑说:“妹妹,你好像国民党匪兵哦,钻到人家jī笼里去抓jī。”
妹妹赶快钻出来,站起身,两臂弯曲,一夹一夹的,嘴里“个个大,个个大”地叫起来,常常叫得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需要老妈提醒:“妹妹,给妈妈的鞋‘打屁’好了没有?”
妹妹一听,赶快返回去找鞋。有时扒拉好一阵也没找到一双合意的鞋,就把两手一伸:“妈妈,抱!”
老妈把妹妹抱起来,让她看鞋柜的上面几层。
老爸人矮,虚荣心又qiáng,不太赞成老妈穿高跟鞋,所以高跟的都放在比较上层的地方,把常穿的放在下面一层,方便妹妹“打屁”。但妹妹偏偏喜欢高跟鞋,总是让老妈抱着去挑。老妈也就借机穿高跟鞋,还特别气老爸:“不是我要穿高跟哈,是你女儿给我‘打屁’的。”
妹妹选好鞋,大功告成地欢呼:“借个!”
于是老妈把“借个”鞋拿下来,把妹妹放到地上,让妹妹先过把瘾。妹妹最喜欢穿老妈的鞋了,尤其是“高高鞋”,大概因为她自己没高跟鞋,家里其他人也没高跟鞋,所以特别喜欢过老妈的高跟鞋瘾。
妹妹穿着老妈的“高高鞋”,让老妈牵着,脚踩两只小货轮走到镜子前去欣赏效果,像“猩猩抓到人”一样开心地笑,要过足了瘾才肯把鞋jiāo给老妈。
衣服鞋袜派好了,就给老妈派包,经常要拿好几个包出来试验,才能决定派哪个。妹妹亲自试包,小包就让老妈给她挂在身上;中包就拖着到处走;大包则打开来,自己站到包里去,让妈妈拖,拖得妈妈心疼肚疼:“妹妹,这会把包拖坏的哟。”
妹妹不管那些,只管催促:“妈妈,开车!”
妹妹替老妈“打屁”,有时是心血来cháo,乱选乱派,但有时候貌似还真有她自己的道理。她给老妈派浅色衣裙的时候,总是派一双浅色的鞋给老妈,把老妈佩服得五体投地,对老爸说:“未必她知道这些颜色是一个系列的?”
老爸自豪地说:“她当然知道啦,难道你以为我儿是色盲?我儿天生就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妹妹不仅有发现美的眼睛,还有捉弄人的幽默。有段时间,她最爱把一个尿布包派给老妈。老妈每次都作状大呼冤枉:“妹妹,这是个尿布包,妈妈穿这么泡làng,怎么能背个尿布包呢?”
妹妹见老妈着急,越发开心:“闹包(尿布包)!”
“妈妈不要尿布包!”
“就要!”
“不要!”
“就要!”
然后老妈就作投降状,作委屈状:“好吧,妈妈明天就背尿布包吧。”
妹妹开心得哈哈笑,很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