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责怪说:“你这人真是,gān嘛要说我是给你买的?”
“我不那样说还能怎样说?难道我说你是给你qíng人买的?”
“谁说我是给qíng人买的?”
“那你是给谁买的?”
“给系里的同事买的。”
“哪个同事?”
“你不认识。”
她不快地说:“你说了我就认识了嘛。”
“你认识她gān嘛?吃饱了撑的?”
她烦了:“我一点也不吃饱了撑的,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买那么贵重的包,做妻子的总有权利问问是给谁买的吧?”
“我买那么多包,未必还一个一个把名字告诉你?”
“你买那么多包,我问过你名字吗?”
“那你gān嘛问这个?”
“这个不同嘛。”
“有什么不同?”
“问你自己!”
他也烦了:“你是不是真的吃饱了撑的?是你自己在说不同,我才问你有什么不同。”
“你要买那个包,gān嘛不问我在哪里买,却要跑去问田彬?”
“我问你gān嘛?未必你还知道在哪买?”
“我怎么不知道呢?我那次不是给我嫂子的闺蜜买过机车包吗?”
“我不知道你给谁买过什么包。”
她觉得他也可能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从来不关心她在gān什么,而她也早就养成了习惯,gān什么都不跟他讨论。
她追问道:“那田彬也不知道在哪里买包,你gān嘛跑去问她?”
“我怎么知道她也不知道呢?你们那帮人当中,就她还稍微年轻一点,不问她问谁?未必还去问姓张的姓魏的?”
“那你gān嘛叫田彬别告诉我?”
他嚷起来:“我有叫她别告诉你吗?她是不是得了癔症在说胡话?”
她觉得田彬为了qiáng化故事qíng节,随口加了那一句也是有可能的,只好放过这一茬,调查下一个疑点:“那你买回来了gān嘛藏起来?”
“我藏那gān嘛?吃饱了撑的?”
“我给你收箱子的时候,其他包都在里面,唯独就没看见那个机车包。”
“我没放那个箱子里,你怎么会看见?”
她提高声音说:“我知道你没放那个箱子里,我问的是为什么没放!”
“放不下就没放呗。”
“你把机车包放哪里了?”
“你连这也要管?”
“我管不得吗?”
“我成了你的双规对象?”
她威胁说:“你今天要不把这事说清楚,我就当你是给qíng人买的,我跟你……离婚!”
他软下去了:“我不知道你要我说清楚什么,我就是给人家带了几个包,大箱子里放不下,人家又jiāo代过,说那个包娇气,不能压,我就放在手提箱里了。”
这好像也说得过去。她问:“你还没说你那个包给谁带的呢。”
“一个姓冉的老师。”
“女的?”
“未必男的还背那种包?”
“那小冉怎么说是你,送她的呢?”
“她说是我送的?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那包是她叫我帮她买的,拿包的那天就把钱付给我了,她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她觉得小冉为了要面子,也可能随口撒个谎,说那包是人家送的。
他讨好地说:“她说我帮她节约了七千多块钱,给钱我的时候,多给了一千,算我的辛苦费,我前天去E市的时候都给小龙了,让他零花,你不信可以问小龙。”
她再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开玩笑说:“那你赚了嘛。以后不用教书了,就从美国给人买包带回去就行了。”
他当了真:“那能赚多少?就这个包赚了一千,那个路易·威登,一分钱没赚到,人家说只比国内便宜两千块,提都没提给我辛苦费的事,其他的包就更别提了,有几个都白送人了。”
“白送人了?送给谁了?”
“不是你叫我送给大姐大她们的吗?”
她见搞来搞去转回自己头上来了,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收场,只好开玩笑说:“你要找qíng人可以,但你也得提高提高讨好女人的本领,可别让人家笑话,连我一起骂,说我这个当大奶的没调教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