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去她那里了。”
“说话算话?”
“保证算话。”
“你要是再去她那里呢?”
“要杀要剐都由你。”
她挺高兴,但有点不相信地问:“怎么突然一下就把这么多年的感qíng斩断了?”
“感qíng早就斩断了。”
“那她怎么直到上次都还在……吃醋?”
“她爱吃醋我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是因为你们的感qíng还没斩断,不然她就不会吃醋了。”
“你这是按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在推理她,但她不正常的嘛。”
她也觉得老板娘不正常:“未必你们之间根本没来往了,她还会因为你带个……大妈去她餐馆就吃醋?”
“我哪有带个大妈去她餐馆?”
“好吧,大姐。”
“大姐啊,我和她这一两年都没见过面了,连在餐馆吃饭那样的见面都没有过。”
“那就怪了,几年没见面了,未必她还觉得你是她的……男朋友?”
“她从来没把我当她的男朋友,我只是她的战利品,奴隶,她觉得我就该傻傻地守在她身边,不管她理不理我,我都永远爱她,她哪天心血来cháo叫我的时候,我都得随叫随到,她每天跟她丈夫快活,而我就应该做苦行僧,不跟女人来往,所以她看到你就特别生气。”
“那你现在跟她挑明了?”
“也无所谓挑明不挑明,反正我是不会去见她了,她愿意怎么想,那是她的事。”
她很高兴:“那你说的要去约会的lady(女士)是谁呀?”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去,害你慡约,让她把你甩了。”
“你怎么样的不让我去呢?”
“我,拖住你。”
“你怎么样的拖住我呢?”
“我……”她灵机一动,“你不是说把萨克斯带来演奏给我听的呢?”
“我准备完工的那天带过来的。”
“哪天完工?”
他算了一下:“下星期二。”
她嚷起来:“但是星期二我要上班啊!”
他想了一下:“嗯,星期二是不好,你要上班,Jimmy要过来结账,没机会,那我明天把萨克斯带过来吧。”
“可是我今天就想听!”
“等不及过夜了?”
“就是,你看着办吧。”
“嗯,等我吃完饭了,用口哨chuī段你听吧。”
“好啊!”
两人吃完饭,还是他洗饭盒,她削了两个苹果,一人一个。等到吃完了水果,他在水管漱了个口,说:“现在我可以开始口哨表演了,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By the time this night is over(当今夜过去),有歌词,你可以唱。”
“你唱吧,我用口哨给你伴奏。”
“可是我不记得歌词,我只会唱一句,就是by the time this night is over。”
“行,你就唱这一句。”
他让她坐在楼梯的第三级,说这是楼座,好位置,然后他以chuī奏萨克斯的姿势chuī口哨,chuī到有歌词的地方,就以歌手的姿势唱起来。她扭捏了一下,也加入到里面,但她真的只会唱那一句,所以就只唱那一句,唱完那一句就听他唱:
Silence takes over(暗夜寂静无声)
Saying all we need to say(倾诉着我们心中的温qíng)
There's endless possibilities(一切皆有可能)
In the moves we can make(全看你我如何进行)
Your kiss is giving every indication(你的吻在暗示我)
If this heart of mine is right(只希望我没理解错)
By the times this night is over(当今夜的黑暗消遁)
The stars are gonna shine on two lovers in love(群星将照耀着两个相爱的人)
And when the morning comes(当清晨来临)
It's gonna find us together(我俩会相依相偎)
In a love that's just begun(沐浴在新生的爱qíng)
By the time this night is over(当今夜的黑暗散去)
Two hearts are gonna fly to the heaven above(两颗心将在天堂比翼)
And we'll get closer and closer and closer(我们会离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