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B县后,她直接去了他寝室,用钥匙打开门,然后拴上,到处找那个“启蒙教材”。
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想把地雷里的炸药掏光,没点自我防护技术是不行的。
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很好地温习一下“功课”,像迎接高考一样。
万幸,他还没把那本“启蒙教材”还掉,还夹杂在他那堆备课本里,虽然备课本封面都一样,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启蒙教材”,因为封面比较gān净,而其他的备课本都脏兮兮的,不是粉笔灰,就是墨水印。
她做贼心虚,先摊开一本真正的备课本,放在桌上,以防万一。
然后打开那本“启蒙教材”,还是看第一篇,主要是看自己上次装得有几分像,以后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如果被他看出是在“装高”,他一定会很恼火,觉得她欺骗了他,并由此认定她不是一个诚实的人,她不是真正爱他。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诚实,但“不诚实”和“不爱”之间不能划等号。她“装高”,不仅是为了让自己少吃苦头,也是为了让他高兴。
她重点看了一下第一篇的相关部分,发现自己的“装高”技术还十分青涩,因为还有很多高难度技巧没能掌握。
不知道这些技术通过勤学苦练能不能掌握?
虽然她把第一篇又看了一遍,但却完全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很平静,就像平时看实验报告一样。
她慌了,这可如何是好?那不是要人的命?
她翻到下一篇,很长一个名字,作者好像跟读者有仇,发誓不让读者记住故事的名字似的。
这次的女主是个小寡妇。虽然也是农村妇女,但与上次那个不同,那个是结婚多年不知道xing高cháo为何物,这个是太知道xing高cháo为何物了,可惜丈夫放羊时掉到悬崖下摔死了,小寡妇独守空房。
她刚看完这一篇,就到了打饭打水的时间了,她轻车熟路地到食堂和开水房打了饭和水,自己用掉半桶水擦洗一番,然后接着看huáng书。
天黑之后,她就把huáng书收起来,放回原处,等他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她一下就从好几个人的声音中辨别出了他的声音。
第一次发现他的声音也比别人的好听。
她心如撞鹿,咚咚直跳,想象他一开门看见她,肯定迫不及待地要做“正经事”,她连他怎么拴门,怎么把肩上搭的衣服随手一扔,怎么扑过来抱住她等等等等,都想象出来了。
寝室门被推开了,他站在门边,咧着嘴对她笑:“我知道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
“屋里灯亮着么。”
她笑起来:“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把灯关了,躲黑处等你。”
“为什么?”
“吓你一跳啊。”
“呵呵,那gān嘛呀?”他没扑上来,只把肩上搭的衣服扔在椅子上,“走,我们去老李那里吃饭。”
“去老李家吃饭?”
“是啊,他媳妇把饭做好了。”
她想起小赵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锅里炒菜的qíng景,百感jiāo集:“她还做了我们的饭?”
“肯定做了。”
“她知道我今天要来?”
“她不知道你今天要来,但她知道我会去他们家吃饭。”
“她怎么会知道?”
“我这一向天天都在他们家吃晚饭嘛。”
“为什么天天在她家吃晚饭?”
“现在黑得晚,等我们打完球回来,食堂就关门了。”
她很过意不去:“人家小赵带着个小小孩,还要给你们做饭……”
“女人不就是gān这些的吗?”
这话很不中听,她脸上的表qíng肯定不那么好看。
他发觉了,解释说:“我不是说你哈,是说老李的媳妇。走吧,走吧,人家还等着我们呢。”
她不想去别人家吃饭,只想跟他在一起:“我就不过去了吧,她不知道我要来,肯定没做我的饭。”
“没事呀,我和老李多喝几瓶啤酒,就把你的饭省出来了。”
“那……等我把带的奶粉拿出来给小赵送过去,给她孩子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