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他是被遗弃的，还是中途被人送到孤儿院的?”
提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院长忍不住叹息：“是被遗弃的。当时我捡到小然的时候他还是个在襁褓中的婴儿，被人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擎苍的眉间出现了褶皱，没有说话的等着院长继续说下去。
“包裹小然的被单里没有写上孩子的姓名也没有出生年月，大概是怕被找到吧，关于孩子的一切都没有说明。我当时还以为或许是因为孩子生病了，可是小然的身体状况很好。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里的孩子都姓希，所以我就把他取名为希莫然，生日也定在了捡到他的那天。”
“哪天?”擎苍突然开口问。
“什么?”
“莫然的生日。”
“十二月六日，下着大雪呢。虽然小脸被冻得通红，不过是个生命力很旺盛的孩子。”院长的脸上堆面了笑容。就像是午后的阳光，暖暖的。
被面前这个和蔼的老人脸上的笑容所感染，擎苍的心格外的平静。他第一次感觉在这里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不用去计较身份和地位，远离那些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商业上的战争。没有任何目的的，想要去了解一个人，了解他的出生，了解他在之前自己所不知道的一面包括一切。
“再多说点关于莫然的事情吧，我想知道。”望着已经和孩子们闹成一团的希莫然，擎苍的眼睛里涌现出淡淡的笑意。
希莫然现在笑得是那样的爽朗不加掩饰的干净，似乎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了。没有看过他这一面虽然让擎苍心中泛起失落，不过也随着他脸上的笑容而感觉到开心。不曾被人踏入过的心房开启了一条缝隙，驻进了一个叫希莫然的名字。
“小然从小话就不多，可是很懂事。在孤儿院如果有人领养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小然出众的外表总是第一个被前来领养的人吸引。很多次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但是小然都放弃了。”
“为什么?”
“他说，他们不是他要等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院长摇头：“不知道。后来出现了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他只对小然说了一句话，小然就跟着他走了。”
“什么话?”擎苍心头震的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说能帮小然完成他的愿望。”院长回答。
擎苍沉默，目光锁定在希莫然的笑容上。希莫然的愿望?他的愿望是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他知道希莫然的愿望，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直至接近黄昏，擎苍才和希莫然一同离开，他们和孩子们约定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他们。
“在外面吃饭吧。”
“我知道了。”希莫然应着然后开车沿路寻找饭店。
“莫然。”
“什么事?老板。”对擎苍亲昵的叫法希莫然虽然感觉不习惯但是也没有制止。
“你有什么愿望吗?”
希莫然掀起眼帘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擎苍，他的身形被隐匿在黑暗当中看不到表情。希莫然转移的目光继续盯着前方回答：“没有。”
“是吗…”擎苍淡淡的低喃一句没有再做声。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在慢慢的崩坏塌陷，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第44章
吃饭的时候很正常，回家的时候也很正常，就连进入房间之后都显得一切正常。当希莫然按照惯例对擎苍道一句晚安的时候，擎苍没有躺下睡觉而是逼近他，把他逼到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
“老板?”希莫然抬头仰望着擎苍细长的眉毛纠结在一起露出疑惑的神色。
不知道希莫然是不是无意的放擎苍靠近自己，如果是以前他就算不瞪着冰冷的眼眸让擎苍无法靠近就是一个拳头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接近。第一次，希莫然没有竖起全身的刺去防卫去攻击，而是默默的站在擎苍的面前。
擎苍虽然现在面无表情可是心中万分的激动，这只猫终于愿意安静的待在属于自己的范围之内了，没有咆哮，没有伸出利爪伤害他。
房间的灯很昏暗，擎苍一手撑在墙壁上俯视着凝望着希莫然。是房间的灯太暗了，所以他看不清楚擎苍的表情，看不透他的心思。希莫然心里这样想着。
头顶的阴影越来越重，温暖的指尖擒着希莫然的下巴抬高。缓缓地擎苍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低下头嘴唇凑近希莫然紧抿的薄唇，其实现在希莫然只要皱一下眉头擎苍就会把这当成是一个玩笑的马上抽身。可是就在四片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希莫然也没有皱眉头更没有闪开，他出乎擎苍意料的闭上了眼睛。擎苍的背影微微一震，惊讶的望着睫毛上翘着闭着眼睛的希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