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想了,她是个大人,连一句玩笑都听不出来?”她好奇地问,“Jane怎么叫你‘小女婿’?”
“是那些高中同学乱叫出来的诨名,”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说,“简阿姨他们肯定看见过遗书,我要去他们那里一下,看看遗书究竟写了些什么。我本来想等到伤好了再去的——”说着,他就要去打电话。
“我听说他们已经不住那里了,你打电话也找不到他们的,”艾米怕Jane的父母告诉他更多的东西,急切地说,“你不要去他们那里了,我就有遗书复印件,我给你看吧。”
“你有复印件?”Allan不相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遗书复印件?”
艾米只好把弄到遗书复印件的经过讲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早给我看?”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怕你把Jane的事怪到你自己头上,你——”
“快给我看吧。”
艾米把遗书复印件给了他,他一声不吭地看了很多遍,脸上是一片茫然,好像个不识字的人一样。艾米劝他:“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也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她从他手里把遗书复印件拿走,折好了,放进他chuáng边的抽屉里,说“以后再看,现在睡吧。”
她帮他把chuáng整理一下,让他躺下。他的前胸后背都有伤,右边腰上也被踢伤了,只能侧身朝左边睡。艾米在chuáng边站了一会儿,悄悄离开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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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艾米不解的是,Allan没再提遗书的事,表现好像也跟前几天没什么两样。她搞不清到底是静秋的担心是多余的,还是他太善于掩饰自己了。她觉得后一种可能xing更大一些,所以决定打起十二分jīng神,察言观色,一发现他内疚自责就大力宽解他一下。
星期天,Allan带艾米去找了他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老赵,据说是某年的武术比赛散打冠军,也不知是全市的冠军还是全国的冠军,反正是个冠军就是了。Allan把“宫平”的恐吓给老赵讲了一下,请老赵教艾米一些防身术。
老赵“呲”地一笑,说:“怎么把散打跟防身扯到一起去了?你们知道什么是散打吗?”老赵把散打的博大jīng深猛侃了一通,最后对艾米说,“你们女的打起架来,是最没有章法的,都是一上来就抱紧了,扯住头发,指甲乱刨,牙齿乱咬。我能教你的就是把头发剪短,把指甲留长。”
两个人就学了这两招,灰溜溜地告辞走了。艾米觉得“宫平”就是Jane,所以不太在乎,但她不好这样说,怕Allan不高兴,所以她只说:“你不用太担心,我现在走到哪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且我比很多女孩高,身大力不亏,我肯定打得过‘宫平’。”
Allan只是担心地摇头:“‘宫平’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她是准备动刀子的。”“我也有刀,怕什么?”
晚上,艾米要到学校去了,Allan说:“。是不是还是让你爸爸送你?如果‘宫平’看见我们在一起——”
艾米坚决不gān:“不行不行,我。就要你送。不能为了‘宫平’这几句破话,就把我们分开了。”她开玩笑说,“这下我知道怎么整你了,如果你以后找了别的女孩,我就专门等到你们做爱的时候打恐吓电话,把你吓出病来。”
他苦笑了一下:“这种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他把她送到学校,啰啰嗦嗦地jiāo待了半天,才打的回去了。接下来的几天,艾米连上课都带着“凶器”,还特别jiāo待同寝室的人不要从后面挨近她,免得她打红了眼睛误伤了她们。Allan会不时地打电话来,看她是否OK。她为了让他紧张她,有时就故意说些“今天好像有个人在跟踪我”之类的话,搞得他跑到学校来,远远地跟着她,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他叫她好好呆在学校读书,中途不要一个人跑。回家,他说如果她不听,他就不敢在她家住了。星期五下午,Allan到学校来她接回家。他怕“宫平”认出他,戴着墨镜,把艾米笑弯了腰,说你这个样子在B大走动,没等你抓到“宫平”,校公安处已经把你当黑社会抓起来了。
Allan的父母已经在星期四晚上。飞抵J市,他们原想住在饭店,但艾米的父母一定要他们住到家里来,最后他们只好客随主便,住在了艾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