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在 D 市教中学,宁可回家乡去。在那边的话,以后考研究生可能还比较好找熟人搞报名的事,如果是在 D 市,恐怕一呆就是十年八年的不让考研究生--”
“噢?是这样--”
她连抱怨带抱歉地说:“你应该先问我一下的--免得--白费些钱--要不我来付这顿饭的钱?”
“上次都把你吓成那样,这次你还敢付?”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揭她的短,到底是不会说话,还是想显得自己很聪明?她没好气地说:“这不是什么敢不敢的问题,我付这个账,是表示我的感谢,以后不经我允许,请别自作主张乱帮忙--”
艾米:至死不渝(21) 2007-10-05 04:19:10
石燕以为卓越绝对不会让她来付钱的,至少也要客套一阵,哪里知道他真的把帐单给了她。她接过来一看,两百多块,这是她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虽然她的存款绝对够付这些钱,但她心里很有点烦:这个人才有意思呢,事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乱帮忙,乱请客,到头来还要我付账,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搞,我不早就破产了?
她气呼呼地把帐单塞进自己的小包,说:“我现在没带这么多钱,等我回去拿了再给你--”
卓越也不客套,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得她更生气了,扭过头去不理他。回来的路上,两人基本没讲什么话,一直到她寝室门口了,卓越才说:“留校的事先别告诉姚小萍--”
“什么留校的事?”
“你留校的事。”
“我留什么校?”
“当然是留师院这个校--”
“你刚才不是说--是教中学的吗?”
“我哪里说了?我说姚小萍叫我帮你在 D 市找个中学教教,我没说我对她言听计从--”
她愣了:“那你的意思是说--”
他狡黠地一笑,问:“是不是很后悔自己的脾气发早了?很有点尴尬吧?”
她差点上去擂他一拳:“你--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总拿人家开涮?”
“不是我拿你开涮,是你自己没把话听全就发脾气--”
她尴尬死了,刚才还那么气呼呼的,现在好像一下转不过弯来一样。她傻站了一阵,问:“那系里一下就留了两个人?”
“谁说系里留了两个人?”
她见他又在涮她,有点撒娇地说:“你又拿我开涮?我不理你了--”
“你们女生是不是觉得男生都很怕她们不理他们?”
她最讨厌他这样“你们女生”“你们女生”地评论了,不知道是讨厌他把她跟别的女生一样看待,还是讨厌他这么主观臆断--或者说这么不留qíng面。她催促说:“别涮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出来吧--”
他好像还是能察觉真生气假生气的,见她真的要生气了,就不再卖关子,说:“不是留系里,系里那个名额已经给了姚小萍了--”
“那是留哪里?”
“留学校的科研办公室--”
她一愣:“科研办公室?我--留那里gān什么?”
他笑着说:“如果叫你在那里当主任你gān不gān?”
她知道他又在涮她,下意识地扬起一只手来打他,但只到半路就停下了。他逗她说:“你刚才那么乱发脾气--象不象《瓢》里面的郝思佳?”
幸好她还溜过几眼《瓢》的故事,不然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她没答话,但脸有点红,因为她记得《飘》里面的郝思佳发脾气的时候,是被白瑞德看见了的,而白瑞德好像就是从那时起就爱上了郝思佳。现在卓越把她比作郝思佳,是不是说他也喜欢上她了?她觉得他这个人好像特爱涮人,而且特爱拿女生的虚荣心做文章,便在心里把这个猜测枪毙了。
她问:“是不是做秘书?我可不想做秘书--”
“我怎么会让你给人家当花瓶呢?肯定不会的啦。”
她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很怪,有点象是男朋友对女朋友在说话,又有点象在chuī牛,好像他想把她安在什么地方,就有本事把她安什么地方一样,她好奇地问:“那到底是做什么?”
“今天来的张副院长是分管科研的,他在科研处那边还差一个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