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chuáng上又多了一个小人儿,四个人睡成一个“州”字,只缺一点一竖。
听人说,生第二个比生第一个容易,可我们家的老二却生得比第一个难,让妈妈吃了不少苦。
( 具体的生产过程,这里就从略了,一是不想给人ròu搜索者任何线索 ,二是老huáng目前也还没进入调侃搞笑的状态,想起那一幕,还腿脚发软,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太奶奶嘲笑说:弟弟得了一个儿子,变成了爸爸;得了一个女儿,变成了爷爷: ))
小丫头生了个小丫头,称呼就有点乱了。这段时间家里人又多,全都是乱叫一气,主要是两个小丫头的称呼比较乱,其它几个人都有比较固定的称呼:huáng米是“哥哥”,老huáng是“爸爸”,奶奶太奶奶她们都不变。
新生的小丫头名目繁多,有叫“妹妹”的,有叫“毛毛”的,有叫“小咩咩”的 (K 市对新生儿的称呼 ) ,有叫“小丫头”的,也有叫“小某某”的 ( 某某 = 艾米的真名 ) 。
新生小丫头的正规名字,是跟妈妈一样的,只加了一个 JR. ,网名早就有了,叫“艾颜”。既然两个小丫头大名一样,那昵称就有同样的问题,用最后一个字再加“儿”就不怎么好叫。如果把小艾颜叫“小丫头”,又跟妈妈的昵称重复了。
太奶奶说:重复了怕什么?重复了正好,一呼两应,多热闹 !
最后还是huáng米小哥哥天才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完全没人教他,哥哥就自动叫妈妈“虾头妈妈”,叫妹妹“虾头妹妹”。
“虾头妹妹”的相貌,现在看上去还不象那张“果体”照上的“虾头妈妈”。那上面的妈妈是一个圆圆脸上四个圆圆点,但妹妹现在还是一个圆圆脸上三条短横线:眼睛还有点肿,还不那么“炯炯有神”,闭着的时候就是两条线。嘴巴也还不是嘟嘟嘴,抿着的时候更像一条线。
不过素芳奶奶说艾米刚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长段时间就长成“果体”照上那样的了。
哥哥对“虾头妹妹”很感兴趣,玩具啊食物啊什么的,都会分一些给“虾头妹妹”,但他是典型的叶公好龙,真到了妹妹跟前,他就满脸敬畏,不敢靠近不敢碰,只在照相的时候勉qiáng抱了一下妹妹,还是在千般劝说万般利诱之后,实际上是爸爸从后面抱着他们两个,怕哥哥一害羞,手一松,把妹妹掉地上去了。
妈妈给妹妹喂奶的时候,哥哥是想看又不敢看,把脸藏在爸爸腿空里,害羞得要命。妈妈的奶,妹妹吃不完,挤在杯子里问哥哥喝不喝,哥哥打死也不肯喝。妈妈告诉他,你小时候也是喝妈妈的奶奶的,而且是像妹妹这样叼着妈妈的奶头喝的,哥哥坚决反对,连声说“ NO , NO ”,大概觉得这太尴尬了,羞死个人。
但这个“小时候”给他很大触动,他现在总缠着大人讲他小时候的“故故”,而且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百听不厌,脸上是一种既怀旧又疑惑的神qíng,仿佛在说:真的有这事吗?是你们编的吧?想我堂堂一个大哥哥,怎么会gān这么丢人的事?
哥哥现在很恋妈妈,总爱跑到妈妈身边磨蹭。刚开始,我们怕妈妈休息不好,总是把卧室门关着,哥哥推不开,便用手拍门。奶奶告诉他别拍门,让两个小丫头睡觉,他很乖,不拍了,但他仍然忍不住,就用小手在门上抠。
妈妈无论睡多沉,都能听见儿子抠门的声音,总要爬起来给儿子开门,于是我们gān脆让门开着。
哥哥在外间玩一会,就悄悄跑到卧室去看妈妈。如果妈妈醒着,就跟妈妈玩一玩;如果妈妈睡着了,就在chuáng边站一会,然后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又跑到外面去玩。但过一会,他又会跑到卧室去看“虾头妈妈”。
太奶奶开玩笑说:哥哥像个上发条的小火车,走着走着,发条过劲了,走不动了,就得到妈妈那里去上发条,上满了再出来玩。
“发条”是个很老的概念了,家里几乎找不出需要上发条的机件,没法示范给哥哥看。最后太奶奶只好改成汽球,说哥哥就像汽球,气漏光了,就瘪下去了,蹦不起来了,就得重新打气。到妈妈身边去呆一会,就像打气一样。
哥哥听懂了,再跑到妈妈身边的时候,就蹲在chuáng边,叫妈妈给打气。妈妈“区区”地用嘴打气,哥哥就学汽球慢慢鼓 ( 站 ) 起来。两母子嘻戏一会,打足了气,哥哥就又跑到外间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