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好烦恼,好想练成对男生不在乎的功夫。”
妈妈安慰说:“慢慢来,等你一切都经历过了,你就不在乎了。”
接下来的几天,陶沙每天都会来电话询问:“伤口好了吗?”
连着三天都是这句话,搞得林妲哭笑不得,开始她还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多了”,到了第三天,她忍不住嗔道:“哪里是什么伤口啊?说这么严重,听上去像是多深的一道口子似的。”
“好,我改正。你碰破皮的地方还疼不疼?”
林妲想了想,深谋远虑地说:“基本上不疼了,就是吃饭的时候还有一点疼。”
“那怎么办?再去喝次甲鱼汤?”
“甲鱼汤不起作用,是你那几口仙气chuī得好。”
林妲很想陶沙说“那我再给你chuī几口”,但他没说,只嘱咐道:“可能是菜里面的盐刺激到伤口了,你这几天做菜少放点盐。”
“少放盐还怎么做菜?”
“怎么不能做?我爸血压高,不能多吃盐,我们家做菜都尽量少放盐的。你在我们家吃过饭,没觉得很难吃吧?”
“那是你手艺高,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我做菜就靠放盐出味,要不你来教我?”
“行啊,我去买点菜就过来。”
陶沙真的来了,买了不少菜,大包小包地提上楼来。
两人把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陶沙拿了几样到厨房去做。林妲想跟去,被他制止了:“快考试了吧?”
“嗯。”
“那你去复习吧。”
“我陪你做饭。”
“不用陪,去复习吧,早考过,早出国。”
林妲无奈,只好到自己卧室去复习,但她眼睛在书上晃动,却不知道自己看的什么,只好放下书,厚着脸皮到厨房去观摩,还找借口说:“看一天书了,现在应该让眼睛休息会儿。”
陶沙没再反对。
陶沙做了很多菜,样数倒不是特别多,但每种菜的分量都很足,如果只她一个人吃,可能够吃一星期。林妲心里有点难受,知道他一下做这么多,是为了不用每天来她家做饭。
吃过饭,他把碗洗了,就向她告辞:“好,我回去了,你好好复习。”
林妲幽怨地说:“你这么急匆匆地跑回去gān吗呀?”
“去还车。”
林妲没话说了,只好让陶沙走,到了门边,她叮嘱说:“下次别开他的车了。”
他很顺从地回答:“好的。”
她心里又高兴了点,因为有“下次”,虽然不知道这个“下次”会是多久之后。
第八节
当天,詹濛濛回到家就问:“你今天又没把闷闷留住?”
“你知道他来过了?”
“我还能不知道?连赛蒙都以为闷闷今晚会跟你共度良宵,所以答应和我一起去看电影,结果还在吃饭呢,闷闷他老人家驾着车跑来了,赛蒙就不看电影了,说要送闷闷回家。”
“送闷闷要多大一会儿?你们可以一起去送,然后去看电影。”
“他这明显是个借口嘛,我怎么会那么死乞白赖?”
“我也一样啊!闷闷说要去给赛蒙还车,我怎么好死乞白赖留他?”
“还是你魅力不够。”
林妲赌气说:“我哪能跟你比呀?”
“呵呵,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女人嘛,谁都有魅力,就看你愿不愿意施展了。”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没魅力,愿意施展也没用。”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闷闷这人也是特别怪。男人怕结婚,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怕上chuáng的。一般男人到了这种时候,都是jīng虫上脑,喜欢不喜欢的女生,他都想上。”
林妲一听到这个“上”就起jī皮疙瘩,连带对陶沙都恶心起来:“算了,不说他了,没意思。你呢?你对赛蒙说了‘中队长’的事了吗?”
詹濛濛很沮丧:“别提了,这事更没意思,他一口咬定是我验错了。”
“为什么?”
“他说他先天不育,所以才决定终生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