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妲把垫单抻了两下:“那是我坐了的。”
“嘿嘿,还好我先在外面吆喝了一嗓子,要是我直接到你卧室门前来吆喝,他肯定会吓得翻窗。哈哈,赤luǒluǒ的一个男人挂在你窗外,那你可出名了,姐姐我都没gān过这么拉风的事!”
“别瞎说了,恶心。”
“这有什么恶心的?难道做爱还能不赤luǒluǒ?”
这下林妲拿不准刚才那事算不算做爱了,因为传说中的做爱好像不是这样的,至少得像詹濛濛说的那样,要赤luǒluǒ的才行。
詹濛濛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诧异地问:“你们是不是刚开始就被我打断了?怎么连衣服都没脱?还是临时穿上的?哇,那你手脚也太快了吧?”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啥事没有。”
“不可能,一男一女关在卧室里,头发又整得这么乱蓬蓬的,而且一有人来男的就跑掉了,那肯定是做爱了。喂,你对我不老实,出了事我可不会帮你的。”
林妲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詹濛濛抱怨说:“你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怪我没盯紧你。”
“你可别对我妈乱汇报。”
“偏要!”
两个人正在打闹,詹濛濛一眼看见桌上有张信用卡,眼疾手快地拿起来,惊呼道:“这是闷闷的信用卡嘛,怎么在你这里?”
“我也不知道,还是你看见的。”
“哇,一定是没现金了,只好扔下一张卡走人。”
“要现金gān什么?”
“肯定是他们‘海guī’的习惯,上谁都不白上,一定要付款。不是说美国人接受了别人的服务,都要给小费吗?这可能是他给你的小费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
“不是我把你当什么人,而是他把你当什么人。”
“他——我——”
“别他他我我了,”詹濛濛兴奋地说,“还等什么?走,我们去逛夜市,把他的卡刷爆。”
“不是你想的那样!”
詹濛濛自顾自地说:“下次我也要让赛蒙把他的卡给我,他还从来没把他的卡给我用过呢。我真不知道哪种男人更可爱了,到底是没几个钱但舍得给你花的男人呢,还是腰缠万贯却一分钱舍不得给你花的男人?”
“这卡肯定不是用来付钱的。”
“卡不是用来付钱的,还能是用来gān什么的?看的?吃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詹濛濛其实并不关心她是什么意思,还在想自己的事:“赛蒙太可恶了,手越来越紧,今天给的打车钱刚好就只够回家,我中途绕弯去我导师那里一下,就得自己贴钱。这只铁公jī,一毛不拔!”
“他以前不是经常给钱你吗?”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他什么时候‘经常’给我钱了?总共就那么几次,还是刚开始的时候,一旦把我骗到手了,他的手就越来越紧。”
“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
“可能吧。”
“那还是别找有钱人了。”
“只要嫁入了豪门,那就由不得他小气还是大气了,法律是向着我的,我只要法律规定给我的那部分,他能怎么样?”
“法律规定哪部分给你?”
“夫妻婚后所得财产,都是夫妻共同拥有。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工资有我一半。堂堂的‘神州’集团CIO,怎么着也得有个上百万的年薪吧?”
“哇,那你每年都可以分到五十万?”
“不是为了这些,谁瞧得起他呀?我感觉得给他念念紧箍咒了,不然他手越来越紧,裤带也越来越紧,我图个什么呀?”
“念什么紧箍咒?”
“待会儿告诉你。”
詹濛濛说完,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第四节
林妲陷入了回忆与沉思,好在手里捏着一张有陶沙姓名的信用卡,不然她真以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
她正在那里入定,就听到詹濛濛鬼哭láng嚎的尖叫:“谁把我的艳照全都删了?”
詹濛濛糊着一脸的面膜冲进林妲的卧室,气急败坏地叫道:“我电脑里的艳照全部被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