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妲私下问詹濛濛:“你说闷闷是不是有点向我妈献殷勤?”
詹濛濛想了想,说:“嗯,是这么回事,难怪他对你没兴趣。哇,两母女抢一个初级码工,这要是写出来贴到网上去,人气肯定很高。”
“你可别贴到网上去啊!”
“我吃饱了撑的?”
陶沙走后,妈妈走了过来,对女儿说:“我想跟濛濛单独谈谈,行不行?”
林妲不解:“谈什么呀?”
詹濛濛知趣地说:“林老师找我单独谈,肯定有重要的事,你去外面玩会儿,乖。”
林妲忐忑不安地去了自己卧室,心想那两人肯定在谈她和陶沙的事,这下糟了,忘了告诉詹濛濛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了。
妈妈和詹濛濛大概谈了二十多分钟,但林妲感觉谈了半年一样,等妈妈谈完出来,她还不好意思马上冲到詹濛濛房里去探听,一直等到妈妈出去办事了,她才旋风一般跑过去,劈头就问:“我妈找你谈什么?”
“她不是来找我谈话的,是来教训我的。”
“教训你?别瞎说了,我妈从来——”
“你别从来从来的了,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她。”
“她为什么教训你?”
詹濛濛懒洋洋地说:“还不是为露西的事,你妈把露西夸了一通,说她很爱她的丈夫,他们夫妻感qíng很好,哪怕赛蒙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对不起露西的事来,他们也不会离婚。她说有些年轻女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放着那些未婚的优秀男青年不爱,偏偏要去惹人家有妇之夫。”
“我妈她——她这样说了?”
“怎么,你不相信?”
“我那你怎么说呢?”
“我?我现在是寄人篱下,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唯唯诺诺。”
林妲觉得有点对不起詹濛濛,叫人家留下,却害得人家被上了堂政治课,如果妈妈就上这么一堂政治课还好说,万一妈妈隔三差五地提这事,那真是太让她难堪了。她承诺说:“我给我妈妈说说,叫她别管你的闲事。”
“算了,你别去为难你妈了,我对她还是很尊敬、很感激的,估计她也是受了露西一点恩惠,感激涕零,觉得不帮帮露西心里过意不去。再就是她自己也有过被人抛弃的经历,肯定会站在大奶一边。但这事怎么说呢?男人的天xing就是喜新厌旧,更何况是一个比他老婆年轻漂亮的‘新’,他能不动心吗?”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没再给詹濛濛上政治课,但詹濛濛自己的觉悟好像提高了许多,那些很huáng很bào力的话都收起来了,也不敢公开嚷嚷和赛蒙幽会的事了,晚上回家很少超过十一点,像个模范公民。
林妲和陶沙也没什么进展,老样子。他给妈妈接风,请她们三人下了次馆子,就没什么动静了。
林妲找过几个理由,请陶沙帮了几次忙,无论她的理由多么拙劣,他都像看不出来一样,一本正经地帮她的忙,但他再也没搂过她吻过她。有时走路她主动挽他的手,他也没拒绝。但如果她想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他就把她的想法扼杀在萌芽状态。
她不知道如何突破这个瓶颈,只希望早日办成留学,可以看看他到底跟不跟她去美国。如果他跟去了,两人到了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界,说不定能有所突破。
离圣诞节还有半个月呢,露西就带着女儿回国省亲来了。赛蒙没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机场把老婆孩子接回了家,大概准备金屋藏娇,藏过了假期,把老婆孩子送回美国,再继续自己的“单身”生活。
但露西很好客,回国没几天就给林妈妈打来一个电话,请她们周末去玩。
妈妈把这事告诉了女儿:“露西回来了,请我们周末去他们家玩。”
林妲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会这样?那我们怎么跟濛濛说?要瞒着她吗?
“不瞒,直接告诉她,她也请了濛濛的。”
林妲一惊:“她请了濛濛?她知道濛濛这个人?”
妈妈好像刚意识到这一点:“真的呢,她是怎么知道濛濛住在我们家的?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直接就说请我们三个人。”
“会不会是请我们俩和陶沙三个人?”
“不会,她说得清清楚楚,是我们的房客,那除了濛濛,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