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样说?”
“OK,那我再问一句:你弟说你姓蓝,你怎么不纠正一下呢?”
“我哪cha得上嘴?”
“这么多天你都cha不上嘴?你那嘴也太厚了吧?”詹濛濛说完这句,就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陶沙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下脚又沉又重,像要在每级楼梯上都踩出一个脚印似的。
林妲走在他后面,没法超越,只好随着他慢慢走。
林妲从陶沙的背影都能看出他此刻心qíng沉重,估计他脸上的表qíng一定是既尴尬又迷茫,她很有点同qíng他,觉得詹濛濛刚才对他太狠了,雪莉和他弟说他是蓝少东,他自己又没这样说,怎么能怪他呢?就算他不该不出来更正,但考虑到他比较闷骚的特点,如果这几天詹濛濛没问到他这个,他也不会主动出来解说。但他自己介绍自己的时候,还是没撒谎的。
等他们走出楼道,看见詹濛濛已经坐在了前面座位上,他俩只好坐在后座,但闷闷坐得很靠左,仿佛生怕碰着了谁一样,林妲一气之下也紧靠右边坐了,中间留出一块空地。
一路上,又是赛蒙和詹濛濛的二人转,开始是打嘴仗那种,慢慢地又变成了打qíng骂俏。后座上的人则像两个探宝的哑巴,一个盯着公路左边,一个盯着公路右边,一声不吭,好像生怕看漏了路边糙丛里的金子似的。
第八节
来到赛蒙的住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小区里gāngān净净,鸟语花香,楼房之间点缀着修剪整齐的糙坪,浅蓝色的楼房,像水洗过一样gān净,周围的树都不高,一看就知道是最近几年新建的。
他们乘电梯来到三楼赛蒙家,一进门,陶沙就直奔厨房:“你们在,我做饭去了。”
赛蒙则直奔洗手间:“你们随意啊,我先去洗把手。”
两个女生留在客厅,詹濛濛很快溜到各处去看了一下,跑回来说:“太漂亮了!这么大的房子,装修得这么豪华,肯定不便宜。这赛蒙又是车又是房的,他哪来那么多钱?”
“可能他才是蓝总的儿子吧?”
“嗯,有可能。我觉得他跟蓝总长得挺像的,都是晒白皮,越晒越白那种,不像闷闷,晒得黑不溜秋的,土人一个。”
“赛蒙gān吗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为了安全呗。你没听说过吗?现在大款的儿女都时兴隐姓埋名,请保镖,找替身。”
“怕被人绑票?”
“对呀,现在社会贫富这么悬殊,那些没钱的都仇富得很,如果知道你是富家子弟,先把你绑架了,等拿到赎金再撕票,很可怕的。”
赛蒙回到客厅,带领两位女士到娱乐室去娱乐。
好大一间娱乐室!棕色的皮沙发摆成一个大大的“凹”字形,沙发对面是一个面积巨大体积超薄的电视机。赛蒙打开了卡拉OK机,把两个麦克风递给她们:“K歌K歌,我这是比着‘蓝色海洋’配置的,让你享受完美音响和画面。”
詹濛濛只要有歌唱,心qíng就不会坏到哪去,立马选了首歌唱起来。
林妲来到厨房,见陶沙系着一个围裙,正在洗菜。
她问:“要帮忙吗?”
他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你去唱歌吧,我做好了叫你们。”
“那我就在这里偷师学艺吧。”
他没吭声。
她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难过,不免在心里责怪赛蒙,gān吗要带着两个女生到陶沙家去接人?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意在泄露陶沙的身世和家庭窘况?难道是因为赛蒙看上了詹濛濛,想拆散两只鸳鸯,自己取而代之?那也太yīn险了吧?
赛蒙嚷嚷着走近:“林妲宝贝,快来唱歌啊!”
林妲见厨房cha不上手,陶沙也没心思理她,便决定去娱乐室那边,免得人家觉得她黏着陶沙。
她刚转身,突然感觉陶沙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臂,拉近了,在她耳边轻声说:“待会儿别喝那种红色饮料。”
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赛蒙的声音已经到跟前来了:“林妹妹,怎么搞的呀?三请四催都不来?”
陶沙很快放开她,她也连忙跳到一边,心头撞鹿。
赛蒙来到门边,问:“你躲在厨房里gān什么?”
“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没什么要帮忙的。走吧,我们在这里只能碍他手脚,还是各尽所能,他做他的菜,我们唱我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