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gān吗要耗神费力来骗她们母女俩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是爸爸前次婚姻的那个儿子,他是来报复妈妈的,让妈妈陷入他的qíng网,再把妈妈狠狠抛弃,让妈妈体会他妈妈所受的伤害,或者让母女俩都陷入他的qíng网,成为qíng敌,自相残杀,以此替他妈妈报仇。
虽然爸爸说过陶沙不是他的儿子,但也没拿出什么别的理由,就是说看上去不像,但爸爸这种脑子,心思又不在前妻身上,这些年都没关心过那个儿子,哪能记得那么准?
林妲想起当时还逗过陶沙,说爸爸说他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当时那样得意地说:“那好啊,我就成了你哥了,再惬意不过了。”
为什么是她哥就很惬意?不就是因为能狠狠报复一下吗?
林妲知道妈妈此刻正跟陶沙在一起,但不知道他们在gān什么,也许在做饭,也许在练车,也许——也许——
她不敢往下想了,马上给妈妈打电话。
她们娘俩约好了的,一般都由妈妈打电话过来,因为美国话费便宜。但如果林妲有急事,就由她打过去,打通了,响几声就挂掉,不用付费。妈妈看到不是美国那边的电话号码,就知道是她打的,会给她打过来。
这次她如法pào制,妈妈果然很快就打过来了:“林妲,你到家了?”
“到了。”
“一路上都还好吧?”
“挺好的。”
“那个郎师傅顺利地接到你了?”
如果是平时,林妲肯定要把郎师傅高举大头照寻人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给妈妈听,但今天她提不起兴趣来,只简单地回答说:“嗯。”
“怎么你听上去qíng绪不高?”
“呃,”她小心地问,“就你一个人?陶沙呢?”
“他把车开出去加油了。”
林妲抓紧时机把詹濛濛从赛蒙那里听来的话都告诉了妈妈。
妈妈沉吟片刻,说:“你也不能听风就是雨,难道不兴是赛蒙在撒谎?”
“但他喝醉了呀!酒后吐真言。”
妈妈沉吟片刻:“你现在已经回国了,陶沙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要他回去后你注意点。”
“我不是在为我自己着急,是在为你着急!”
妈妈不明白:“你为我着什么急?”
“我觉得你爱上他了。”
“没有的事。”
“你说过的,掉进qíng网的人,自己是不知道的,等知道的时候就晚了。”
“那是说你们小年轻,我一把年纪了,什么没经历过?”
“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人追,你就没经历过。”
妈妈保证说:“你放心吧,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
“我就是怕他是爸爸的那个儿子。”
“你爸爸不是说了吗,他不是。”
“但他不兴记错?”
“我问了他的,他说他那个儿子在下面县教委工作,前段时间还向你爸打听过送孩子到美国读书的事。”
林妲舒了口气:“真的?他这样说的?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那么远跑一趟?”
“可能是想见你一面罗。”
“哼,肯定不是为了见我,是为了见你。”
妈妈提醒说:“先不管你爸爸是想见谁了吧,现在先想想怎么把陶沙的事搞清楚。”
“有一个办法。露西不是跟我们打过电话吗?你在你手机里查查,看看她电话号码是多少,查到了我们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她。”
“我得挂了电话才能查号码。”
“那我们先挂电话吧,你查到了号码就给她打个电话过去,我从中国这边打过去太贵了。”
“好的,我马上就查,查到了给露西打电话过去。”
林妲知道妈妈是个老实人,就帮忙编了一套谎话:“你打电话给露西的时候,就说她丈夫陶沙的车留在你这里,问她需不需要,需要可以过来拿。”
妈妈顶真说:“这不是什么‘就说’,如果陶沙真是有家室的人,我肯定会叫他连人带车马上给我滚出去。”
过了一会儿,妈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是露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