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_作者:priest(419)

2016-12-20 priest

  费渡有个不太好的生活习惯,此人晚上不睡,早晨还要早起,使用的是心灵jī汤里“巴菲特”、“乔布斯”、“科比”等人的作息时间表。

  刚出院jīng力不济时还好一点,随便揉搓一下就躺下了,可是被骆闻舟jīng心地调养了一阵子以后,家里就好像养了另一只jīng力旺盛的骆一锅——除非半夜惊醒,否则在骆闻舟清醒状态下伸手一捞,十有八九会捞个空……好在费总比锅总有素质,自己起自己的,并不当人形闹钟祸害别人。

  骆闻舟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哪不舒服?感冒?还是晚上吃什么过敏了?”

  “不听你的吧,你就诉诸bào力,”费渡十分无奈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听你的吧,你又怀疑我有病……爱妃,你也太反复无常了。”

  骆闻舟眼角浮起一点笑意,随后一把攥住了费渡的手腕,一语双关地说:“是我反复无常,还是你君心难测啊?”

  费渡一愣,骆闻舟目光微沉地看着他:“这两天你兴致不太高,怎么了?”

  费渡似笑非笑地避而不答:“谁说我兴致不高?我只要看见你,‘兴致’一直很高。”

  骆闻舟:“……”

  某个人刚教完陶然的话,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改就用在自己身上,这是当他聋得没听见吗?

  眼见费渡又不说人话,骆闻舟忽然一抬手夹起他的腰,将他双脚离地地提了起来。

  费渡:“鞋,等等,鞋!”

  骆一锅听见动静,见fèngcha针地蹿过来,叼起费渡被甩掉的拖鞋,拿它当个稀罕玩意,连撕再咬地撒起欢来。

  骆闻舟不由分说地甩上卧室门,把他腾空按在了门上:“你师兄还没老到让你需要脚沾地的地步,要鞋gān什么?”

  费总的猎艳史里没有针对这个姿势的实践经验,有点心慌,虽然知道摔一下也摔不死他,还是十分没有安全感地伸手攥住了门把手撑着自己,勉qiáng笑了一下:“能不能申请换个不那么刺激的?我怕累着……”

  骆闻舟眯着眼看着他,费渡察言观色,明智地把最后一个“你”字咽了回去,他喉咙轻轻地动了一下,能屈能伸地抛弃了男人的自尊心,改口说:“……我自己。”

  骆闻舟抬起头和他对视片刻,缓缓靠近,轻轻地蹭到费渡的鼻尖。

  费渡低头亲他,骆闻舟却往后一闪躲开了,冷酷无qíng地说:“你把手松开,除了我身上,哪都不许放,谁让你表演引体向上了?”

  费渡:“……”

  骆闻舟:“还是你想被铐上?”

  费渡平时十分惯着他,并不忍心扫兴,两害相权,只好以一种尽可能安稳些的姿势握住骆闻舟的肩,腿夹住了他的腰。

  骆闻舟缓缓地用牙尖拉开他胸前松松垮垮的浴袍:“我是你什么人?”

  费渡故作讶异:“这是嫌我没给你买一个正式的钻戒吗?要不我现在就去订个鸽子蛋?”

  骆闻舟说:“鸽子蛋吃不饱,我要jī蛋,俩。”

  费渡:“……”

  真是一条吃得饱睡得着的好汉。

  “既然我值俩jī蛋——”骆闻舟的目光从费渡的胸口上逡巡而过,到底是年轻人,经过一段时间,当年电击留下的痕迹已经基本看不出来了,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纹身贴遮挡,他的胸口单薄而白皙,几乎还带着一点诱人的少年感。

  那么浅的胸口,那么深的心。

  骆闻舟看够了本,才把自己那句拖得长长的话说完:“你能相信我吗?”

  这是一道送分题,费渡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怎么会不……嘶。”

  骆闻舟预感谈话未必顺利,因此先在他身上磨了磨牙。

  “想好了再说,费渡,再给你一次机会。”

  费渡下半身的活动一般不往脖子以上走,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立刻意识到了骆闻舟话里有话,他心里一转念,居高临下地腾出一只手勾起骆闻舟的下巴:“怎么了,是我最近话少了,没有qiáng行往你耳朵里塞一堆看法,让你觉得不安了?”

  骆闻舟眉尖一动:“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这种话一般是家庭危机的先兆,费渡认真回忆了片刻:“我最近托陆嘉他们跑腿办事,都是当着你的,既没有暗地里谋划着要谁的命,也没有要去拔费承宇的呼吸管,我遵纪守法,滴酒不沾,唔,还有求必应,应该没有什么瞒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