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依从阮谦鸣将头望向车窗外开就一直将目光紧锁在他的身上,现在坐在他身旁的人就阮谦鸣,就是阮静的父亲;从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天与阮谦鸣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告诉阮谦鸣关于阮静的事qíng,要是换作是以前,他一定不可能这样跟他坐在一起。
路西法坐在前座,腹部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要不是意志力一直支撑着,恐怕他早已昏厥了过去。
钱护士安静的驾着车,车内昏暗的小灯让她还能看到路西法脸上的神qíng,紧闭的双眼,脸上则是有些一抹隐忍,想必一定是很疼吧!
“路先生,你的医术真的很让人吃惊。”现在她想打破这寂静,让路西法能保持清醒状态,也能将他的注意力移开,凭借着她做护士多年,她还能看出一点端倪,要是在静默下去,路西法一定扛不住。
“呵呵!是么?”路西法感激的转过头,对身旁的钱护士一笑,并对她指出了应该要向那里开。
路西法跟钱护士在前座闲聊着,后座的两人则是保持着静默,阮谦鸣始终没有转身也没有移动,只是将目光投注到车窗上,而凯依也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静静的看着阮谦鸣的侧脸。
汽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眼看着即将要进入城中,在这时阮谦鸣耐不住身体上的麻木,移动了一下身体;凯依则是匆匆移开了目光。
阮谦鸣转过身体,现在耳边只是前座飘来的对话声,他们后座实在是显得有些安静,让他按捺不住想要打破这过分的寂静。“仇先生,不知道现在你是不是能够将我心中的疑问解答了呢?”
“阮先生可以叫我凯依,不用总是仇先生。”刚开始与阮谦鸣接触到还没有什么,可现在倒是有份尴尬,让凯依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阮谦鸣开口说话。
“那你也不要总是叫我阮先生了,我做你的伯伯绰绰有余吧?”阮谦鸣的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凯依望着身前的阮谦鸣,那脸上和蔼的笑容就如一道阳光,一缕chūn风,为他抚平心中的不安;这就是阮谦鸣能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过人之处吧!总是让人很想要去接近他,第一次见到阮谦鸣的笑容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当母亲指着阮谦鸣与阮静时,他就被阮谦鸣脸上的笑容所温暖过心灵,也好嫉妒阮静有这么一位父亲,但是当母亲告诉他要憎恨他们的时候,他被温暖的心灵瞬间冻结。
此刻阮谦鸣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岁月并没有改变他的笑容。
“凯依,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们几人就叫我阮伯伯就可以了。”见凯依只是望着他,而没有回应,阮谦鸣自言自语道。
“阮先……阮伯伯。”凯依还是有些不习惯,一时间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转变。
“这就对了。”倒是阮谦鸣对凯依的叫唤显得很是开心,随后问道:“那凯依现在你就为阮伯伯解答心中的疑问吧!”
“阮伯伯……我……”凯依心中还有分挣扎,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将事qíng原原本本的告诉阮谦鸣,同时也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阮伯伯,你想要知道什么,就问吧!当然等我回答完毕,你也必须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阮谦鸣回答得很慡快。
“那好,你问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离开那里?”
“为了你的安全,也许并非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凯依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说道:“也许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我自己。”
“嗯?为了你自己?”阮谦鸣有些不解。
“其实这半年来阮……阮静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凯依还是鼓起了勇气告诉了阮谦鸣。
“……”凯依的话不知是震惊过甚,还是什么,就只是呆呆愣愣地望着凯依,半天没有回声。
“阮伯伯?”凯依对于阮谦鸣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你……你说什么?”阮谦鸣用尽了全力才将震出体外的心魂拉回,双手紧抓住凯依的手臂,脸上不知是焦急还是欣喜,显得有些扭曲,深陷的双眼睁大。
“我说这半年来小静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小静这半年来一直跟你在一起?”阮谦鸣重复着凯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