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又是什么黑寡妇之类的事,为了表示自己并非不懂黑寡妇的意思,特意说:“我又不是富翁,还怕她黑寡妇?”
“黑寡妇不光找富翁,还爱找年轻男人。”
“是吗?包括年轻的穷男人?”
“黑寡妇自己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年轻男人穷不穷。她从老男人那里搞那么多钱gān什么?就是为了养年轻男人。”
他开玩笑说:“那你gān吗叫我小心?不是可以财色兼收吗?”
“就怕是人财两空,小命难保哦。”
“没钱的穷光蛋她也杀?杀了gān什么?”
“不一定是她想杀,而是艾杀了啊。”
“‘爱’杀?”
“是啊,她有艾滋。”
这下他紧张起来了:“她有艾滋?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说的。”
“她自己会说自己有艾滋?”
“不说不行啊。”
“为什么?”
“在美国如果你有艾滋,但你不告诉你的伴侣,那就是犯法的呀。”
“那老杨怎么还把人往这里带?”
“喂,你是不是有‘恐艾症’啊?怎么谈艾色变?有点儿知识好不好?艾滋这玩意儿只要没有xing接触,不共用注she器,根本不会传染的。同住一幢房,同吃一桌饭什么的,都没事儿,肢体接触也没事儿,连亲吻都不要紧。就是上她的时候要记得戴套,免得中招。”
他一阵儿恶心,想吐。
老任问:“咦,你不是说搞东西吃的吗?在哪里呀?”
他更恶心了,勉qiáng回答:“我只有牛奶面包。”
“培根有没有?”
“培根?我没买。”
“jī蛋呢?不会连jī蛋也没有吧?”
“jī蛋有。”
“那就煎几个jī蛋吃吧。我现在每天早上都是jī蛋、培根、牛奶、麦片,吃得很舒服。”
“我还不会用这个炉子。”
老任热qíng地说:“不会我教你。”说罢就啪啪打燃了炉灶,然后问,“锅呢?你的锅呢?”
“我没锅。”
“那就用她的锅。”老任从墙上取下一个挂着的有柄煎锅,放在火上,“油呢?”
“我没油,还没买。”
“那就用她的油。”老任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油,倒了一些在锅里,“jī蛋呢?你的jī蛋呢?”
他从冰箱里拿出jī蛋。
老任很老练地磕了几个在煎锅里,然后撒盐倒酱油,正做得qíng绪高涨呢,屋子里突然响起警报声,呜呜的,很尖利。
他吓坏了:“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老任见多识广,临危不惧,指挥他:“把桌上报纸拿来!把椅子搬过来!”
他慌忙搬来一把椅子,又拿来报纸,只见老任站在椅子上,用报纸对着屋顶一个小圆盒子使劲儿地扇。扇了一阵儿,响声终于停了。老任跳下椅子,解释说:“是个烟雾报警器,特别讨厌,屋子里有一点儿烟雾就会呜呜叫。咱们中国人炒菜,哪能没点儿油烟呢?这么个叫法,顿顿都得报警。”
“那怎么办?”
“没事儿,我来帮你搞一下。”
只见老任又站到椅子上,把那个报警器捏住了转啊转的,就把盖子给卸下来了,然后从里面摘下一个电池模样的东西来,递给他:“好了,把它的胆掏了,再不会叫了。”
“会不会出事?”
“这能出什么事?炒菜都是人守在炉灶边,谁还会让火烧到外面来?”
“这是别人的房子。”
“你要是怕格蕾丝说,在她回来之前把电池装回去就行了。”
老任吃了煎蛋,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宇文忠收拾了一下碗筷,就上楼去,按老任教的方法上网,果然一下就上去了,还贼快。他在第一时间给云珠发了个信,说自己能从住地上网了。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了云珠的回信,说昨天才回来,现在正在家补觉。两个人当即打开视频聊天。
云珠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富婆的家?”
“对呀,怎么样?”
“挺不错的,你拿着摄像头到处走走,让我看看她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