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师请他也坐下,问:“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她第三次问他这句话了,每多问一次,他的心就下沉一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他问:“我们 --- 那个 --- 事 -- 就 --- 这么算了?”
“我们哪个事?”
“就是 --- 我跟你 --- 的 -- 那个事 --- ”
“你跟我的事?”
蓝老师脸上的茫然绝对是真实而不做作的,那就是说蓝老师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抑或的确没什么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绝望地问:“我们就这么算了?不能 --- 再 --- ”
蓝老师恍然大悟:“噢,你想再 --- 来一次?”蓝老师说话之间向他的“县团委书记”瞥了一眼。
他觉得有点受了污rǔ,就像好人家姑娘被人当成了jī一样,他有点愤然地想,她把我当什么了?难道她以为我找她就是为了“再来一次”?我这不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感qíng的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笨拙地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 我想说的是 ---- ”
“来吧,别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想,它已经 ---- 告诉我了 ---- ”
他真的成了愤怒的羔羊,心里愤怒着,但人却象羔羊一样乖乖地跟着蓝老师进了卧室。
艾米:同林鸟(7) 2007-02-28 06:01:01
谭维跟着蓝老师来到卧室,两人照旧上chuáng切磋技艺,这回的脱衣解带似乎没有上次那么狂乱,而是略显尴尬,有点象体检之前脱衣服的那种感觉,半科研xing质。蓝老师的luǒ体也没象上次那样炸昏他,至少他有机会注意到她的下腹有点微微突起,两个奶也似乎有点下垂的趋势, 这都是上次他没注意到的。
他现在有点明白他跟蓝老师的这件“事”究竟是个什么“事”了。总的来说,他跟蓝老师就是“半路师生”的关系,不管是做爱还是做论文,蓝老师都只准备带他到硕士了。到底是因为蓝老师自己还没博导的资格,还是蓝老师觉得他没有做博士的潜力,他就不知道了,但他觉得多半是后者。
他一生气,虚荣心就上来了:凭什么你觉得我没做博士的潜力?就凭我幼儿园的成绩不好?你不知道看一个人应该看进步看发展吗?你没见我进步神速吗?哼,千里马遇到了“伯悲”,还不知道是谁的损失呢。
他决定把今天当成论文答辩来做,要做得jīng彩纷呈,给蓝老师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也就是说,今后谁都不可能把他留给蓝老师的印象给“磨”灭了。
有了这样一个逞qiáng好胜的目的在那里支撑,他那天一心都在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磨”不被后来者“灭掉”上,而个人的感官享受则是完全置之度外的。
刚开始他把“学生”二字丢在一边,争取做个“男生”,或者说“男人”更合适,又或者说“男野人”更更合适,因为他横冲直撞,不管不顾,想以力度和速度取胜。但他看见蓝老师的眼神里有一种不解和担心,似乎在看一个闯进城市花园捣乱的乡巴佬。
于是他心里一虚,赶快换一种风格,做一个文明人,和风细雨,文质彬彬,想以他的柔来克那些过去将来在蓝老师生活里出现的“钢”。但他觉得蓝老师的眼神里有百分之五十的不屑一顾,另有百分之五十的疑问,好像是看到了他论文里一段可有可无的引文一样,虽然还没划掉,但也只是以为后面总会有一段会用上这段引文。
于是他又换一种,介于野人和文明人之间,有点横冲直撞,但又没到出jiāo通事故的地步;有点文质彬彬,但又没失去原始的动力。这一下,蓝老师好像满意了,娇喘连连,喝彩声声,呻吟着,扭动着,叫着他的名字,夸他好棒。他感到自己“磨”得不错,心里很得意,把她一次又一次“磨”上高cháo,看着她脸上cháo红,香汗淋淋,他的成就感比他的“县团”还要膨胀:哼,看谁能把我“磨”灭。
做爱就是这样子滴 ! 谁说男人只知道满足自己?但凡有点自尊心的男人,都是以满足女人为终极目的的。男人 ròu体上因为发she而获得的满足,远远比不上这种能让女人如仙如死的心理满足。如果只求最后那一she,男人自己就可以搞定,完全用不着花这么大jīng力,用这么长时间,下这么足的功夫来讨好女人,还时时冒着被女人嘲笑、被女人拒绝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