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人,还可以有话说,他可以说是小谢传给他的,反正又没谁把他从哪个jī的chuáng上抓住 --- ”
“但他至少不敢再诬蔑你了 --- ”
“他诬蔑我不怕,只要你不相信他那些胡说就行 --- ”
“谁的胡说我都不信,我只信我的眼睛。”
“那就好 --- ”
“你说他们会不会为这事离婚?”
“谁知道?多半会 --- ”
小冰说:“我赞成怡红离婚,常胜本来就配不上她,还在外面乱搞,真是 --- 恶 --- 心 --- 。如果是我的话,光离婚都不解恨 --- ,我得把他废了,免得他再害人 --- ”
“你废了他,你也得坐牢,合算吗?”
“我当然要想个既能废了他,又不用坐牢的办法 --- ”
“哪里有这种办法?”他生怕小冰信口开河地乱说,让谢怡红听真了惹出麻烦来,连忙岔开话题说,“小谢家里人知道不知道她 --- 得病的事?”
“她说她没告诉她家里人 --- 她说她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常胜,谈恋爱的时候家里人就不同意,说常胜浮得很,不踏实,不是个重感qíng的人,肯定是看上她爹的地位了。她那时挺同qíng常胜的,觉得她家里人把他想得太坏了。现在弄成这样,她怎么有脸跟她家里人说?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 ”
他心里一紧,觉得谢怡红真是太可怜了,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帮她,只抽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她,叫她安心休息,她的课他尽量帮她去上。
过了一个星期,谢怡红来上班了,人瘦了,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尤其是那种畏畏缩缩的表qíng,好像在怕他嫌她脏一样,令他感到很心痛,很内疚。但令他不解的是,谢怡红并没跟常胜闹离婚,他想要么是常胜这次保证改邪归正了,要么就是谢怡红爱面子,不想让她家里家外的人知道这事。
三个月之后,谭维跟小冰又查了一次 HIV ,仍然是yīnxing,谢怡红跟常胜也去查了 HIV ,也是yīnxing,几个人总算放了心。他暗自庆幸,看来坏事真的能变成好事,经过了这场“艾滋惊魂”,他对自己的婚姻更有信心了,既然艾滋病都奈何不了他们的爱qíng和婚姻,想必这世界上也没什么能把他们拆散的了。至于谢怡红和常胜,既然没离婚,那说明常胜改邪归正了,也说明谢怡红原谅了常胜,两夫妻重修旧好,以后就安安生生过日子了。
不过他的huáng梁美梦没做多久,麻烦就来了。有天中午,他正要回家吃午饭,常胜跑到他实验室来了,说上次喝醉了酒,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今天想请他吃顿便饭,算是陪罪,不打不相识嘛。
他推脱说:“今天刚好小谢到市里参加出国人员英语培训班去了,等哪天她在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吃顿便饭吧 ---- ”
常胜说:“就是知道她今天不在才请你 --- ,我们哥们聚聚,要老婆跟在旁边gān什么?带老婆的聚会,等哪个周末再搞吧 --- ”
“那就等哪个周末吧 --- 中午这点时间能聚个什么?”
“我说了嘛,就是一顿便饭,又不是什么正规宴席,好啦,别客套了,明说了吧,我有事请你帮忙 --- ”
他听说是帮忙,就不好意思再推脱了:“好吧 --- ”
“我叫了出租,在外面等着,走吧 --- ”
两人坐出租来到一家饭馆,叫了几个菜,中午吃饭的人不多,服务员很快就把菜一盘盘端上来了。常胜热qíng地劝酒劝菜,谭维不肯喝酒,说下午还有课,常胜也不勉qiáng,改为不劝酒只劝菜。
吃了两筷子,谭维问:“你不是说要我帮忙的吗?到底是什么事?”
“噢,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牛头儿 --- 就是我们的牛老板 --- 看上了你的那个导师,想找你在中间帮忙撮合撮合 --- ”
他一愣:“我的导师?哪个导师?”
“你有几个导师?”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常胜一拍脑袋,“噢,我忘了你在读在职博士,还有一个导师,我说的当然不是你现在的导师 --- ”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是说 --- 蓝 ---- ”
“对了,蓝心蒂,蓝老师 ! 怎么,小冰没跟你说起过她?”
艾米:同林鸟(28) 2007-04-06 06:05:32
谭维虽然向小冰坦白过他跟蓝老师的事,但他记得自己从来没说过蓝老师姓甚名谁,小冰也没问过。他没说名字,主要有种是说不出口的感觉,而且也怕小冰知道了名字,跑去找蓝老师的岔。至於小冰为什么没问,一直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以小冰追根究底的科研jīng神,应该是会撬开他的嘴巴问出蓝老师的姓名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