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敢进我就杀了你。”币姐怒吼道,楼道里渐渐有些微光,估计是外面天色大亮起来,币姐披头散发的,看着挺慎人,完全平日里的清新俊逸、云淡风轻,我忽然觉得我是不是眼瞎了,不然咋看上他了?难道真都这样,开始的都是假象,当你深入接触了,对方的缺点也就bào露出来了?
小辉许是觉得事qíng闹大了,推开我道:“海哥真对不起,我看我还是回去了。”说完也不管我什么态度,蹬蹬蹬就跑下楼了。
他这一走,我更气,扯起币姐就把他塞进屋里骂道:“cao你妈的,你睡吧睡吧,你他妈自己好好搁这儿住。”砰的一声摔上门,我也没往币姐刚才坐过的地方看,蹬蹬蹬也跑下楼去追小辉了。
哥的确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币姐也太特么不给我面子了,小辉这孩子兜里也没啥钱,这么早回去铁定台球室不开门,这崽子指不定到哪公园窝着呢,我能那么gān嘛?咋的我也得给小辉找个地方在回来,气死我了。
我一口气跑到楼下,小辉竟有些不好意思的叫我一声海哥后尴尬的直挠头,我白眼骂了一句cao,随即扯着他去了快捷宾馆。
现在快捷宾馆也没多钱,满地都开花了,二十八、三十八起价,过一小时加五块钱而已,电视、电脑啥都有,又能洗澡还能打pào,简直便捷的要死。
我本来就是想给小辉开完房就回去找币姐,这蹄子绝对给我下诅咒了,不然他这B样的我心里还是惦记着他呢,生气归生气,可也想他想的不得了。
结果小辉这一劝我,我立马装起B来:“回毛回啊?惯的他,不回。”说着,哥就装模作样的要脱鞋往chuáng上钻。
“海哥,我看你还是回去看看嫂子吧,误会不解开这不是两个人都闹心嘛,而且我也别扭啊。”小辉慢条斯理的和我分析着。
“嘿你这小子,一口一个嫂子嫂子的叫的挺亲切啊?”我没心没肺的逗弄着小辉:“他一爷们。”
“我知道他是谁,币姐对不对?”小辉嘿嘿傻笑。
“你咋知道他是币姐?”我有些狐疑。
“海哥,当然是旁观者清了,你可能自己没发现,你前段时间,张口闭口都是币姐这俩字,你说者无心,我们听者可有意呢。”
“是吗?”我挠头:“我咋不觉得?”
“其实你俩真挺配的。”小辉十分诚恳的说道。
“配?cao,jiāo配吧。”我不屑,我这一大人咋还要个毛头小鬼给教育了呢?太没面子了。
“海哥,其实你心里老在乎他了,就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小辉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哎呀你这崽子,胆子肥了是不是?哈哈哈哈。”我虽然面子上过不去,可心里倒也没生气,于是扑过去把小辉压在身下一顿耍闹,闹的小辉哈哈大笑着求饶,最后终于拜倒在我的yín威下。
我坐起身子看看手机,cao,都七点了,天彻底大亮了,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我心里这气儿也消了,就想着赶快回去看看那蹄子死没死,死活我都得哄哄去啊,哎,他妈的,谁说男人就不需要哄的?我丫的中了币姐的魔咒了。
我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快捷宾馆,其实就是在小辉面前装B,一出大门,我恨不得cha上翅膀飞回去,一溜烟就跑回了家。
我蹬蹬蹬跑上楼,无意间的瞥见币姐先前坐着的台阶,那里零星散落着十多粒白色的药片,我眨眨眼凑过去看,捡起其中一颗一看,我cao,曲马多,止疼的,再一看,有的药片上沾上了红色,那是血,我忽然头脑一阵颤,币姐他,他一定是为了见我吃了大量的曲-马多来止痛,所以他身上出血了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也不觉得疼,他刚才那么激愤,一定是因为药物的关系。
我忙不迭的回身转头,我家大门紧紧的关着,就像一座紧闭的坟墓,我急忙翻找钥匙,这才想起来钥匙好像刚才和币姐在门口撕扯掉到了屋子里,我抬手就咣咣敲门,可惜没人应门,我的心不知为何跳的猛烈,跟他妈要脱落似的,慌的不得了。
直觉告诉我币姐就在我屋里,可他为何不开门?我一想到有人磕完药后产生幻觉跳楼、吞刀片、割腕的,这浑身就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敲他妈一溜十三遭也没人鸟我,我这急中生智突然想起币姐之前的那一脚,我二话没说,抬脚照着我家新换的窗玻璃就是一脚,稀里哗啦,窗玻璃又碎一地,我他妈不管不顾的就往窗子里钻,我和币姐比起来,我比他稍微结实点,身上的ròu也比他多,我这一脚踢的没水平,中间玻璃碎了,四圈还挂着玻璃碴子,我一心想着币姐也许会出事,虎bī朝天的一个猛子就扎进去了,玻璃碴子啥时候割破我的耳朵和后背的我都不知道,一个跟头就栽了进去,然后我忙不迭爬起来就往chuáng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