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仁莫湾立马警觉起来,一面收起钥匙准备掏手机想要报警,这厮还生生后退了两步。
训练有素的保镖当然不是吃素的,都不用去看,光用余光就知道仁莫湾想要做什么,轻轻松松的一个擒拿动作,仁莫湾就像jī崽子似的被魁梧的保镖拎起来,手机被夺下,钥匙被翻出,自家大门很快就被打开。
仁莫湾当然没有喊,完全不需要人家保镖开口,光特么看他们那杀人的眼神仁莫湾就一身的寒气,害怕极了,可心里头很清明,一个劲地乞求小封千万不要回来。
楼道里光线有些不足,进到屋内被保镖打开客厅照明之后,一身凛冽之气的男人才看清楚了仁莫湾的样貌,谁都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瞳孔瞬间缩了一缩,他觉得仁莫湾很眼熟,长的像以为故人,或者说,根本就是那位故人的年轻版,尤其那双极具东方qíng调的丹凤眼,简直和那位故人长得太像了。
“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黑,黑社会吗?我我我我给你们钱,给你们钱,千万别伤害我儿子。”老半天,被男人冰寒的目光审视了半天的仁莫湾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有人替男人脱去了不知道多么昂贵的纯黑色貂绒大衣,有人替男人打扫了一下客厅的沙发,男人摘下的手套被保镖接住,男人坐了下来,王者一般的坐在了仁莫湾家客厅的沙发上,那米白色的组排沙发和男人一身黑形成鲜明的对比,压抑,极其压抑,男人的气场,男人的眼神。
仁莫湾咕哝着唾液一脸的畏惧和倔qiáng,好半天,只听男人冷冷地开口:“十三年前你收养了腾达的儿子?”
仁莫湾的心咯噔一下子,丹凤眼显得有些哀怨,小男人的思维跳转的很快,如果是寻仇的为何会提到腾达?为何会提到收养?颤颤唇,仁莫湾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们是小封的什么人?你是腾达的哥哥吗?”
“我是滕子封的老舅。”男人的声音冰冷,男人的眼神凌厉,咄咄bī人心坎。
仁莫湾一听慌了,本能地脱口而出:“你们是来和我抢儿子的?”
“很感谢你这些年对滕子封的照顾。”男人的声落,身后便有两名保镖分别提着两个皮箱上前一步,啪啪啪啪,四个皮箱瞬间在仁莫湾的面前打开,墨绿色的钞票满满四箱子,是美元。
仁莫湾有些消化不掉男人的话,更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么多年了,已经这么多年了,小男人早都认为滕子封无亲无故了,要不然……要不然十多年过去了还没一点动静呢?为什么会突然跑出个老舅来?
不!仁莫湾觉得天崩地裂了,男人的话说的很清楚,仁莫湾知道,小封也许已经被他们接了回去控制住。
小封……小封……小爸爸还没有和你好好说话呢,你怎么就走了?
“等等……等一下……”过于激动的仁莫湾踉跄地自沙发上起身朝着男人追过去,不稳的身形撞翻摆放在单柜上他与小舅荏苒的合影,相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和小舅荏苒的笑脸翻扣过去。
“我可不可以时常过去看小封?”男人摆了摆手,伺机而动的保镖才没有对仁莫湾动粗,扭过脸来,灯光侧落在男人刚毅的脸部线条上,使得男人更具威仪。
片刻,仁莫湾在男人冷凝的注视下有些虚,只听男人字句清楚地出口:“不需要!”
轰隆隆,脑子里有闷雷在响动,仁莫湾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功能,不会动,不会说,不会跑不会笑了,就那么眼睁睁地瞧着男人带着他的保镖们离去,世界塌陷了。
小男人整个都傻掉了,无助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空dàngdàng的房子失去了往日的生息,如果他知道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如果他知道他还会有和滕子封分离的一天,也许他会更大胆一些,见鬼的还有他妈的什么的两次机会?
后悔了,为时已晚……
113 分离之后
仁莫湾一个人在家浑浑噩噩了两天,两天里他不知道打了多少遍滕子封的电话,始终都是一个女人接的,那女人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已关机。
第三天……第四题……第五天……这厮学会了借酒浇愁,每晚每晚搂着他买给儿子的最后生日礼物蒙奇奇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