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里来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是多么地想冲他发火,最后薛印还是忍下了,他qiáng压心火,如同往常那般询问薛里来:“放学了吗?几点到家,我做了你爱吃的可乐jī翅。”
“爸你别做了,我跟同学外面吃涮串呢,今天我们几个好哥们聚聚。”
使劲使劲地捏着电话,薛印一时无语,他怕他一张嘴就会控制不住地揭穿薛里来的谎言。
“喂?喂喂?爸???”
放学后结伴同行的同学们一波波从薛印的车前走过,薛印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他们,蓦地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他突然道:“薛里来,你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哥哥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听这话,薛里来急了。
“你别误会薛里来,我只是有点想法,想认个gān儿子,这样一来你也能有个玩伴。我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好就好,不好这事儿就当爸爸跟你没提过。”
“gān儿子?你确定你认回来的是你的‘gān儿子’吗?”脾气爆的小霸王又敏感起来,他忽然觉得先前都是薛印在掩人耳目,或许?他在外面还有个亲生哥哥或者弟弟什么的?现在要被薛印接回家里了?
“自然,不是gān儿子难不成还能是亲儿子?爸爸说了,这事儿我征求你的意见,一切可着你来。”薛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委婉的想要薛里来明白,他在外面背着他jiāo朋友什么的也就算了,居然连问也不问他就给他认了个gān爹,成何体统。
“尊重我?尊重我就别跟我提这事儿,我不需要什么哥哥弟弟的!”
“既然你不喜欢,那么这件事qíng咱们就到此为止。薛里来假如你在外面有什么事qíng,爸爸希望你能第一个想到爸爸,或者跟我jiāo流jiāo流,也许我会想到一些比较好的想法,你不喜欢的你提出来我尽量避免,相反的你也是。咱们是父子也是朋友,需要彼此尊重好吗?”
薛印在一步一步地改变自己,配合着叛逆期的薛里来做改变,所以,他也希望薛里来能把他的努力看进眼里,会心疼他,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对他的用心良苦。
“好了真啰嗦,我晚点会回去的。”
嘟嘟···嘟······
薛里来撂了电话。
“gān爹,我又闹心了。”结束了与薛印的通话,薛里来转脸冲阚飞诉苦。
阚飞现在对薛里来照之前比起来又有了八十度的大转变,暗自在心里头合计着怎样先把这小的给收买喽,他与小白脸子能不能合体成功薛里来也是一个关键所在。
“咋还接你爸个电话又闹上心了?”
“gān爹,我咋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呢,你说······要不我今儿就回去给他透透风,然后找机会要你们两个见一面吧?”
“心虚啥,gān爹也是爹,你跟你同学gān仗的事gān爹不是替你摆平了吗?嘿你小子才上学没几天,脾气渐长啊,不跟同学搞好关系还打仗斗殴。”
“您就别提了,我这俩天心qíng不好。”
“说来听听你个小破孩能有啥闹心事?”
“gān爹——”薛里来yù言又止的那个样子让客服瞧着有些啼笑皆非,一瞧就是被qíng所困。
“说——说破无毒,跟gān爹还藏着掖着的呢?澡堂子都领你去过了,你啥玩意gān爹没瞧见过。”
说起阚飞领着薛里来去澡堂子洗澡这事儿,那真真是又让薛里来感动了一把。
从小到大薛印不跟薛里来一块做的事qíng有很多,就比如带着儿子一块进澡堂子洗澡这事儿。
薛里来听班上的同学呱噪他们的爸爸怎么怎么带他们去澡堂洗澡,什么相互搓背,什么在池子里狗刨,听得薛里来心痒难耐、羡慕万分,结果带他满足了愿望的到底不是薛印而是gān爹阚飞。
薛里来杵在阚飞身边闷头不吭声,垂头丧气的样子招阚飞膈应,抬手爪子就拍了薛里来脑壳一下,虎着脸凶道:“这么墨迹呢,赶紧的,爷们点。”
“gān爹——奥莉芙他是个男的!他···他欺骗了我的感qíng······”
“······”
让阚飞回神的不是客厅里头跟着一窝狗崽子疯闹的阚翔,而是楼上从早到晚不停歇的剁菜声。娘的!在他妈敲老子上去剁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