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啊哪啊薛哥,你听我说完啊,他没媳妇,就一儿子······”言外之意他不是那种专门破坏人家庭的“小三儿”。
“······”要不是顾忌旁边的薛里来,薛印真想给对他鬼扯的阚飞一棒槌!
“薛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三年前······”
趁着薛里来抬屁股去厕所撒尿这功夫,阚飞忽然压低嗓子探身向前蹦出这么半句话来。
薛印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隐隐浮上心头,十三年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异常敏感。
他抬眼,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一寸一寸雕凿着阚飞的五官,蓦然发现,他对这张脸已经是如此的熟悉······
“你要说什么。”五指偷偷在桌下捏紧,没由来的薛印心生紧张。
“薛哥也是拍过片子的吧······?”
咣当,酒桌上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倏然一抖,小半杯白酒全都洒在了桌边,酒水滴滴答答顺流之下,溅落在薛印的大腿上。
薛印全然不顾,他恶狠狠地瞪住对面的阚飞不放,心里面已经敲起了鼓。不可能!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qíng了,当年那些流放在外面的小片儿基本也已经没有了,不是基本,就是已经没有了。他后来有钱之后曾经暗中花钱偷偷回收过那些肮脏的东西。
而且那个年代拍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艺术感可言?早都被淘汰了,不会有人的家里还保留着那么古老的G片的。
薛印这是关心则乱,因为他是局中人。不然,若是以薛印聪颖的头脑,结合阚飞先前那两句话他一定能分析出来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而不是一门心思想到的是阚飞有可能看见他以前拍过的G片这种猜疑上。
敌不动我不动,薛印一言不发。薛里来已经从厕所走了回来。
“儿子,爹和你爸没酒了。”阚飞故意吊着薛印的胃口,转头使唤薛里来去给他俩拿酒去。
“你坐着,我去。”薛印觉着热,热得他有些无法呼吸,想借着这机会起身活动活动身体,逃离阚飞用他炙热目光编织出来的那张网。
他家里名酒不缺,薛印在伍立伟的烟酒行那儿批了很多jīng品五粮液跟洋河蓝色经典,都是备用着跟客户作关系送礼用的。
“我也去放放水。”阚飞紧随薛印之后。
他的这句话多少要薛印多想了。以为阚飞就是那么对薛印一说,其实是故意跟他过来的,结果令他失望了,阚飞还真就是去厕所撒泡尿的。
薛印回了他的屋,酒柜里的钥匙被他扔在了卧室chuáng头柜的抽屉里,他多少是喝了一斤白酒的人,步伐虽稳健,但在chuáng头柜前蹲下去的身形还是颤了颤,手肘一哆嗦,当即把他放在柜子上的烟缸扫落掉进了chuáng空里。
他吁了一口夹杂着酒香的气儿,倒着身子把一条手臂伸进chuáng空中,垂着眼睛往出摸索那只烟缸,手指一勾,烟缸连带着一个小盒子被他一并带了出来。
放好烟缸,薛印拿着那瞧着有些眼熟的盒子,想了有几秒钟,这才木讷的记起来这不是上回阚飞那个臭不要脸的登门入室合着他那束破纸玫瑰跟红酒·一块拿过来的礼物吗?
出于八分的好奇心,薛印抖手拆开了那包装狗血的礼盒,奇怪里面怎么放着一条四四方方的黑色手帕,用手指夹起来抖开一看,一股子雄xing浓烈的荷尔蒙味道立马扑鼻而来。
见鬼!是阚飞穿过的内裤!
无耻!
下流!
变态!!!
谁要跟他jiāo换穿过的贴身内裤!!!
薛印顺手就把手里头那条阚飞的内裤丢了出去,厌恶地拿出钥匙起身出了卧房。
没在餐桌上瞧见阚飞的影子,就连薛里来也没了影子,薛印一怔,很快地顺着从厨房传出来的嘻嘻哈哈声寻到了人家父子俩的有爱身影。
阚飞在热菜,颠勺的动作娴熟到家,颇有五星级大酒店御厨的气势,昏huánghuáng的灯光下,他那张被酒jīng烧透的大黑脸异常的接地气,揽着他家薛里来在那也不知道在说笑着什么。
热了一锅又一锅的菜,阚飞正了八经做饭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即使是热二手菜,为了保留菜品之前的色香味,他也不惜麻烦会再次主刀切一些配菜丢进锅里炒俩手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