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去抢?去打家劫舍?
他薛印的儿子怎么会是这种社会败类?
咚咚咚—
带有恼意的敲门声。
“薛里来,你给我出来!”他尊重他,仍旧维持最后的礼貌立在薛里来的房门口喝令儿子出来跟他谈谈。
薛印的声音充满愠怒,过高的分贝险些没刺破正玩得起兴的薛里来的耳膜。
叛逆的少年一个慌神没注意,便被游戏里的玩家一刀秒杀,伴随着游戏角色躺倒的悲吼声,bào跳如雷的薛里来摘掉挂在耳朵上的耳麦就摔在了电脑桌上,直接起身回头冲门口的薛印大吼大叫:“你吓了我一跳——”
眼神一亮,薛里来立时就捕捉到了薛印身上、脸上的láng狈,当下露出落井下石的嘲讽之音,“在外面吃了亏窝了火就回来拿我当撒气桶吗?软柿子,怂蛋!”
“薛里来,端正你的态度。”顾不得自身的láng狈,薛印压下胸中那团闷气,保持冷静的与之jiāo谈。
“少跟我来这套,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跟我没关系,有跟我说教这功夫不如自己回屋检讨检讨去,反正不是我的错,我没错。”薛里来与薛印擦肩而过,大摇大摆的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摊,俩脚丫子随随便便的就搭上了客厅的茶几上,qiáng词夺理,态度恶劣。
“薛里来,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在学校学的那些礼义廉耻都被你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薛印的qíng绪有些失控,莫名的,阚飞的身影总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害怕极了,害怕薛里来长大以后会像阚飞那样变成一个市井无赖,社会的败类,一无是处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薛里来刚yù顶嘴,就听薛印继续跟他吼:“你考试作弊,jiāo空白卷子,刚被叫了家长,今天你还好意思逃课?”
逃课?哈?薛里来想笑,今天是周末!他这个父亲就这么不相信他,居然说他逃课???
“是啊,我就这样啊,考试害了多少好孩子,让多少诚实的孩子都学会了作弊?爸,所以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学校好了,为什么每天有那么多做不完的作业,考那么多没有必要的测试?”
“闭嘴!”
薛印兀的扬起手,薛里来见了不但不怕还梗梗起脖子冲着薛印的手掌迎上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倔qiáng得像一头驴子。
薛印箕张五指的手掌在半空颤了三颤,终还是没能冲着薛里来的半面脸颊扇下来,愤怒地甩开手,冷脸勒令薛里来回屋面壁思过:“进屋去一个人好好反思反思,你这样到底对不对,”满脸的无奈,连叹息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压抑,“回去吧。”
薛里来大爷似的回了屋,把卧室房门一摔,完全把薛印的话当做耳旁风,拉开椅子一屁股坐那儿抓起鼠标登陆游戏继续“呼哈”的耍起来。
ps:各位看文的朋友无需担忧,薛里来这只小蝌蚪是阚飞she出来的,于是,本文算是yīn差阳错qíng有独钟神马的,嘿嘿。文文参赛求【关注】,么么哒
卷1:鸿运当头017内疚
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的薛印有些颓废,望着儿子紧闭的房门怔怔出神,然后无奈的叹息。里面的就是他的冤家。
脸上的擦伤与之前身体的碰撞隐隐牵动着他的神经末梢,疼痛的感觉一跳一跳的若有若无。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老老实实趴在沙发空下的“脚印儿”,心中感叹做人都不如做一条狗来得恣意。
“哈?你说化学课上老师问如果回到家发现煤气泄漏了怎么办?那你就跟她说‘别慌,点根烟,冷静一下’哈哈哈哈…”
薛里来肆无忌惮的调侃声隔着一扇门板飘出来,这要身体不适的薛印头痛yù裂,他想不出要如何走进薛里来的心,怎样去跟他很好很有效的沟通,就在刚刚,他已经气到极致,差一点就破了功的挥手甩给他俩耳光。
怎么办?
有谁来教教他要如何教育孩子……
薛印有些bào躁,他从沙发上起身,一边揪扯着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一边刻意忽略从薛里来房间里传出的动静走进浴室。他的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洗了一个“战斗澡”,这面刚换好gān净的家居服,那面邻居阿姨就来敲门。
“小薛呀就知道你在家,你那有钳子吗借大妈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