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薛印瞧着一片láng藉的餐桌,脱掉大衣问薛里来。
“没,喝迷糊了都,走啥走啊,搁我那屋死觉呢——爸你吃饭没呢?”
“吃过了跟你大爷在外面。哦对了,万力文什么时候走的?”薛印往前走了俩步,想了想停下脚嘱咐薛里来,“这桌子你别管,等你爸醒了要他收拾。”
“你走后没待多大一会儿他就走了。你要吃过了我就不折腾了,回屋了啊,看看黑森林那家伙醒没醒酒呢,不能喝还往死喝,这不是傻缺嘛!”
不是不能喝,是看跟谁喝!
就此,父子俩在客厅中央的三岔路口分道扬镳,薛里来进了卧室,薛印也回了他跟阚飞的卧房。
门一开,一股子浓烈的酒味就扑鼻而来,薛印瞧这架势阚飞就没少喝。
回手阖上门,突然一声猫叫扰了薛印的好心qíng,定睛再一看,阚飞搂着金豹那叫一个亲厚,淌着哈喇子直砸吧嘴。
“唔······大宝儿······大宝儿······过来给老子稀罕个······”某人酒后吐真言,可惜搂错了对象,捧着他的大猫就在那吧唧吧唧狠亲了俩口。
瞧着金豹伸出猫舌头舔阚飞的鼻子唇角薛印就恶心,在稀罕宠物也没有这么稀罕的,猫在gān净在打针身上也有细菌啊!
想也没想,三俩步走到chuáng前,伸手拎着金豹就给丢到了地上,金豹不满,喵喵直叫,蹦蹦跳跳的又上了chuáng,薛印恼,伸手又把这猫给撇了出去,结果这猫又特么的跳上chuáng,纯心在这找薛印膈应。
薛印急眼,拎着金豹开房门给丢了出去,可这猫也似通了人xing一般,蹲在薛印的房门口不依不饶的嚎起来,嚎完了还不算,还伸爪子挠门,弄出的声音让薛印浑身起jī皮疙瘩。
阚飞喝多了倒chuáng上人事不知的,薛印越瞅越心烦,开门又把那猫拎了进来,果然金豹不叫了,摇着尾巴蹲在阚飞胳肢窝下面休憩了。
“唔大宝······我怕你知道我不行······呼······”恼怒的薛印刚yù摔门出去,便听耳后的阚飞夹着被子在那梦呓。
不行?什么不行?
薛印狐疑,俩仨步又走回阚飞的chuáng边,皱眉瞄瞄金豹,忍气吞声的坐下来,嘀咕着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在挠我我可不客气了。
阚飞睡得挺死的,酒jīng在这屋肆意的发散着,红了阚飞那张黑面堂,忽然间薛印就消了气,忍不住地伸手摸上阚飞那张略微糙的脸,似在自言自语:“你有事瞒着我吗大飞······”
“呼······Z······z······z······”
“就知道睡!哎······”
“呼······Z······z······z······”
“我不回来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跟个孩子喝这么多酒你也好意思。”
咂咂嘴,某酒鬼松开夹着被子的那条腿,大咧咧地翻了个身,压的金豹喵一声的窜出来,边上的薛印见状嘿嘿笑,心里头高兴了。
于是,原本打算把自己喝多后鸠占鹊巢可以跟薛印同chuáng共枕的阚飞又失算了,他是喝多了没错,他是率先占领了薛印的卧chuáng没错,可他的主意打偏了,薛印晚上压根就没回房,人家在隔壁屋搂着小太阳小月亮睡的。
“喂喂喂醒醒你个酒鬼,十点了嘿,走不走了你?”同样鸠占鹊巢的晃上来枕着薛里来的枕头,盖着薛里来的被子,谁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本来这家伙是穿着衣服躺chuáng上睡的,半路起来撒泡尿后不知道怎么就皇帝新装了。
薛里来嫌弃晃上来一身的酒味熏坏了阚星辰,只好把小星星从中央抱到了一边,然后他躺在chuáng中央把黑森林跟小星星隔开。
扭脸喊了俩嗓子也不见黑森林有反应,薛里来认命的抓起遥控器闭了棚顶的大灯,只留四壁的小she灯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