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怀疑我?”良久,薛印gān涩的开口。他的确在生气,可气的不是阚飞给了他一脚,气的不是阚飞把他踢到了医院,而是在气愤时至今日阚飞还在猜忌他,“大飞,我要想与人怎样怎样,这么些年我还能闲着吗?我是那样的男人吗?在你心里头我就那么的不要脸?”
“我知道,我啥都知道薛印,我知道你啥样,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待一块,我那些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行吗?”
薛印叹口气,缓缓把脸转回去,直视着棚顶淡淡的说:“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我——”阚飞很激动,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结果关键时刻又憋住了。
薛印斜眼瞄瞄他,见他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他的心又动摇了,脑袋又开始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还是我说吧······”薛印仰面朝天面无表qíng,他看上去像似在自言自语,“孩子都归你,我一个也不要。以后咱俩路归路桥归桥各自过各自的······”
薛印的话没头没脑,阚飞稍稍愣了那么零点一秒,接着他火了,赶紧蹭动他那俩条麻掉的双膝,贱忒忒的趴在chuáng沿前,伸手就扯住薛印被子下的手臂大力摇晃,言辞激动:“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答应你的事儿啊?你不跟我过了我咋整?我告诉你薛印,这事儿你想都别想,咱俩路不了也桥不了,只能凑一对儿过!”
薛印不吭声,阚飞就一个劲的扯着他的腕子在那儿摇,摇的薛印心烦意乱,最后挣脱他的钳制皱眉冲他低吼:“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怂!过?你要我跟你怎么过?我脱光了你都没感觉这日子还得怎么过啊啊???”在直白的话薛印实在难以启齿,他想阚飞应该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有,谁说我没有!”
“你有?”薛印大吼一声,已是面红耳赤,“你有你把我推下水???”
“我——”某人同样难以启齿,抓着薛印胳膊的大手撤回来,捏着chuáng单子在那偷偷使劲。
翻眼皮偷看薛印面色,男人一脸的愤慨,脸色煞白,眉头更是死死地纠结在一起,嘴唇gān得咧开了几道小口。
把心一横,阚飞鼓足了勇气对薛印坦白从宽,掐嗓子特爷气的大喝一声:“我阳痿!”
啪——
随着他这面声落,那面薛印扬手就给他一嘴巴,满目喷火,就跟谁抛了他家祖坟似的:“你真敢糊弄我是吗?你要阳痿我还不举呢!!”
“大宝儿呀······”阚飞懵圈了,真心没想到他坦白了薛印会不信他,跪地上哭丧个脸哀嚎,“我没骗你呀,我真得了ED了。你知道我这五年间是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吗?你知道我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吗?你知道我多恐慌你知道了后会做何感想吗?我怕你跑喽薛印······”
“真的?”收回手掌,薛印斜眼看他,半信半疑。
某人使劲点头,跟小jī啄米似的温良乖顺。
“啊哈?真的?”忧愁退散,薛印竟无良的对阚飞露出笑颜。
cao!老子不举你他妈的还有心在这笑!!!
腹诽归腹诽,阚飞还是老老实实的垂头承认。
“你不举几年了?”薛印来神了,赶紧翻身侧躺过来急急问阚飞。
黑着脸,挺不高兴的回答:“五年多了,那会儿走了之后就这样了。”
“也就是说,你这些年在美国都是一个人?”
“废屁!我告诉你薛印,这也就是你在这刨根问底拦不住的,要换了别人我早削他了。就我自己,连右手都没用上,你满意了不!!”
薛印坏笑,小眼睛贼溜溜的,临了临了他说句话差点没把阚飞气死,他说:“嘿嘿嘿,你说大飞你的话我咋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呢。”
这下真把阚飞给气到了,这爷们啥也没说,起身就冲出了病房,薛印开始没当回事,以为阚飞是去上厕所或者出去抽烟去了,结果阚飞这一走就走了几个钟头。
渐渐的,薛印笑不出来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chuáng上又开始发呆,然后仔细的慢慢回忆一遍刚刚他们之前的对话,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