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一家人坐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会儿电视,薛印问问儿女们的学习,大约在晚上九点的时候与阚飞上了楼。
九点半钟,二楼传来薛印跟阚飞激烈的争吵,激烈的程度已然到达一个沸点,基本就是一点便着的状态。
“薛印,大事小qíng我都可以惯着你,但这件事qíng绝对不行。你要再敢擅自做主,你可别怪我到时候抽你!!”
薛印不善言辞,也不喜与人争辩,阚飞骂他,他就听着,也不回嘴,你爱咋骂咋骂,气得你一点招没有,重重的一拳打出去,就等于落进一团棉花里。
阚飞了解薛印的脾气秉xing,他这几年都变化多了,要是换了早几年,薛印能比现在还要冷漠。
不想赶话赶的把矛盾扩大,阚飞瞧着薛印不言不语也就没再往这话茬上带,伸手摸出一根烟叼上,薛印的那点小心思他比谁都清楚,但是不行。他绝对不会允许薛印去那么做。
夫夫二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睡了一夜,阚飞依旧没被薛印准许上chuáng,他现在的待遇都不如之前的大狗,起码大狗在chuáng底下趴着还会被嘘赏赐一张脚垫儿,阚飞这儿毛都没有。
第二天原本是相安无事的,后也不知怎么俩人话赶话的又把话题扯到昨儿晚上的话题上,当这几个孩子的面儿又是一顿争吵。这是薛里来第一次瞧见薛印跟阚飞红脸,尤其阚飞,似乎一点也不准备迁就薛印,俩人争吵过了,险些动起手来。
所以第二天的晚上薛印把阚飞关在了卧房门外,他怒不可遏,心中一股恶气无处发泄,阚飞敢惹他,那他就拿阚飞出去。
第三天一早,蜷在薛印卧房门口睡了一夜的阚飞是被屋内的响动给惊醒的有人跟薛印找不痛快,一大早就给薛印的手机发来几条彩信,内容可想而知,已然令薛印bào躁的摔烂了chuáng头的花瓶。
阚飞不知房里发生了什么,想也没想的当即掏出备用钥匙闯进去,惊道:“怎么了薛印?”、、
“不是你的错!”薛印怒视着阚飞,眉棱骨高耸,他的脸冷若冰霜,接着,整个爆发出来,扬手打翻了台灯大喝道:“那我也受不了!”声未落,薛印直接将手中抓着的手机朝着阚飞砸过去。
他无心之失,没想到坚硬的手机直接摔在阚飞的面门,鼻血当时就流了下来,薛印又气又怒的冲阚飞大吼:“你怎么不躲?”
阚飞没回薛印的话,而是蹲下身捡起薛印的是手机,自顾自的调出手机相册,然后他瞧见了宋晓章给薛印发过来的彩信。
阚飞很冷静,没了平日里妻奴的狗腿样,他严肃而郑重地说:“薛印,这件事到此为止,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你要是再敢背着我搞事别说我提前没跟你打招呼。”
“阚飞你威胁我?”薛印的眉毛纠结在一块,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尤其宋晓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他咽不下这口气,“还是说你尝过了他的滋味有些食不知味了?”
“我不想跟你吵。”阚飞转身走出卧房,然后蹲下身把铺在二楼房门外的被子枕头捡起拿了进屋,“薛印,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睡在门外或者你的chuáng下,我要跟你睡一块听懂了吗?”
啪——
薛印扬手给了阚飞一嘴巴,然后怒视阚飞面不改色。
接着,他又甩了阚飞一耳光,阚飞无畏不惧,不反抗也没再像之前那样贱忒忒的哄着他,就是他这张正经的嘴脸令薛印怒火中烧,他一连不知扇了阚飞多少个耳光,知道他自己的手心酸麻。
“薛印,你信吗?我任打任骂,将你惯得无法无天,所以,现在——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受的了你!”
薛印怔然,再次扬起的手顿住,阚飞说的没错!就是这种qíng况,被宠着、惯着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qíng,因为习惯成自然,假如有一天对方突然不再像以往那样什么事都以你为中心,无论是谁都一定会不习惯受不了的,再改变,毕竟还需要一些时间,而最根本的问题是他还能不能适应过去的那种生活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毋庸置疑,其他的我自会处理。别跟我扭着,这对你没好处听见没。走吧,收拾收拾咱们去看看尾巴去······听话薛印······”
他之所以不还手,就是想要薛印把心底那点邪火都发泄出去,否则一天不发泄,这事儿一天就不能完。宋家兄弟那里他自有办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