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身穿制服的警员们向他们走来,当中的一个站到他们的面前说:“对不起,有人怀疑你们酒驾······”
“我去你妈的酒驾!”阚飞bào跳如雷,猛的从椅子上窜起来,挥拳头就照着那人的脸蛋子抡下去······
阚飞被告袭警!
薛印通过林海东暗中调动关系把这件事qíng压了下来,与此同时阚翔下了手术台被直接转入重症监护室,他逃过了一劫,但qíng况并不乐观。
阚飞肚子先是被qiáng行划开,肌ròu隔膜和纤维都被分离开,末梢神经统统断裂,如果说被砖头猛一下砸到手指头属于二级疼痛,那花开独自至少要五级半。
然后没有了皮肤和肌ròu的保护就开始大出血和流出内脏,内脏上分布的毛细血管在大气环境下会很快涨破,这疼痛不太好划分级别。
当时阚翔慢慢的已经停止出汗,出现意识模糊的症状,然后从手脚指端开始变凉,非常亮,凉到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好在阚翔被送入医院比较及时,另外被刺入的位置和血流量都不是要害和很多,竟而没让内脏因流血过多而氧化。
然而,给阚翔致命的一击是武静拿着棒球棍在他头颅打下的那最后一下子,导致阚翔出现昏迷迟迟不醒······
“懒蛋,怎么还在睡呵呵······”已经连续四十八小时没有合过眼的伍立伟趴在阚翔的chuáng边拉着他的手腕凶着他,就像俩个人平时那般打qíng骂俏。
静谧的房间除了chuáng头仪器发出的“嘀嘀”声外落针可闻,没有人回答伍立伟的话,静到可怕!
“你这傻子······”qíng绪无法自控,感qíng无处宣泄。伍立伟悲怆地低泣出来,他紧握着阚翔的五指满心亏欠,“谁要你冲过来的······谁让你冲过来的······傻子······”轻声呢喃。
一天······
一周······
一个月······
又一个月······
阚翔依旧没醒。
时值隆冬,阚翔的主治医生终于对他的家属正式下达了通知,宣判阚翔为醒状xing昏迷。
阚翔颅内压总是过高,多次有脑积水的现象,做了一次“高压舱”治疗以及几次排脑积水的手术,算是有点效果,毕竟一开始靠呼吸机呼吸,现在可以自主呼吸。
醒状昏迷是长期昏迷中常见类型,患者主要表现为除眼睛有无意识活动外无其他活动,持续昏迷达3个月或以上。阚翔现在的状态令人揪心,他会睁眼、眨眼、打呵欠、吞咽,只是一直不醒!
你叫他时,他会慢慢地转头来看,按摩时感觉很舒服,自己时不时地转头活动。
夜深人静,病房。
“傻蛋······你到底是醒着的还是没有醒呢?”伍立伟不知何时养成了不爱开灯的,毛病,他喜欢把自己隐匿在黑暗里,喜欢借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偷偷注视病chuáng上躺着无法动弹的阚翔。
“翔子······”伍立伟第一次弱势地趴下去,然后抓起阚翔的手掌抚上自己的面庞,他急需他的温度、他的温柔、他的一切······
阚飞早早就来了医院,只是没有推门进屋,他拎着一束满天星倚靠在门外的墙壁上抽着烟。
狠吸狠裹,在烟雾中吞云吐雾。
一抽就抽到了二半夜。
深夜静谧的走廊里传来男人皮鞋跟踩踏大理石地面厚重的响声,“踏踏踏”,一下又一下······
“大飞,我来接你回家的······”薛印yù言又止,阚飞没有应他的话,他便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地站在男人的身旁,一直默默地关心着他。
薛印也摸出了一根烟点燃,而后他与阚飞俩相依偎着直至天明。那一夜,他们靠在一块儿共同听着伍立伟对阚翔的绵绵柔qíng,也一块听见了铁血汉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