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东简直无法消化掉眼前的事实,马来西亚竟然是马铮海的儿子,那个傻媳妇居然是马父犯糊涂花钱在大山里头买回来的,这一养也是养了几十年,真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那傻娘也把他们这对老俩口当成了亲爹亲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根本就不是之前说的那样,这是他们雇回来的保姆,那小孩也不是小保姆带来的孩子······
震惊!
错愕!!
骇然!!!
惊悚!!!
他竟然跟马铮海的儿子发生了一夜qíng······
“亚亚,快叫东叔,这就是你东叔。”白发苍苍的马父活了大半个世纪,连同xing恋这样的事儿都能接受,还能有什么事儿看不开的。
早在马来西亚成年后去外头打拼的时候,马父跟马母拧着把林海东跟他父亲马铮海的事儿就说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马的脑子里就有一个认知,他有一个有qíng有义的东叔,那是他爸的爱人。
也许正是因为马父的坚持,才最终起了蝴蝶效应,让小马成为一个隐晦的同xing恋者,如若马父没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或许小马的xing向从头到尾都不会畸变。
应该说一切都是天意······
“林海东?东叔!?”小马说不意外跟震惊那是假的,他记忆中的好男人东叔的形象他幻想过无数次。
而他也只依稀的瞧见过一回自己父亲跟东叔的黑白合影,照片泛huáng,镜头里的俩个少年青涩稚嫩,那里是眼前林海东这般高大深沉的模样?
林海东真是乱了阵脚,眼中的惊诧丝毫没有掩饰,他错愕地半张着嘴,竟然第一次像这般无措的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
半天都哑口无言。
“这都是怎么了?快别傻站着了,屋里坐屋里头坐呵呵。”年迈的马母高兴,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欢愉过,孙子回来了,“儿子”也回来了······
傻娘不是真的傻,就是脑子反应要比正常人慢一拍,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她扶着马母从屋里走出来,热qíng的替马母招呼着家里的客人,竟然傻到把自己的儿子也当客人招呼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马,他扭着脸瞅向自己的爷爷,满眼的不可思议:“爷爷,我,我是怎么来的?”
马父跟自己老板眼神jiāo汇,旋即一一道来,将他们彼此瞒了几十年的秘密一次xing的说个痛快,把故事的后半段也讲述出来,原原本本的还原了一个完整故事的前因后果。
这顿团圆饭吃的有些食不知味,林海东从头到尾都晕晕乎乎的,第二天一早,林海东就驾车去了陵园。
马铮海的墓碑前林海东伫立已久,像似一尊被风化的石雕,他望着黑白照片里男孩的模样,泛huáng的记忆一点点在他脑中犹如倒带一样的放映出来。
马铮海的青涩,马铮海的笑,马铮海的味道,马铮海的怒,那么多的快乐与甜蜜。原来已经都离他而去了几十年······
“二海,你还是当年的那个你,而我已经老了······五十多了······”
素雅的百合花铺在石碑上,边上摆放着的全都是马铮海生前喜欢吃的小零嘴,林海东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男孩以及与这个男孩有关的一切。
“原来你口中的二海是在喊我爸······”不知何时来到林海东身后的小马呢喃自语,与林海东一样,有些惆怅,有些忧伤。
虎背熊腰的男人一怔,而后缓缓转头,小马那张脸比他年轻了二十岁的脸赫然入目。
这是林海东第一次好好的端详小马。
他是这么的年轻,
这么的有活力,
而且,他是二海的儿子······
林海东什么也没有说,与小马在马铮海的墓前静立良久,太阳落山时他们一块下了山回了家。
虽然心qíng忧郁,可过年的气氛很快就缓解了每个人心里头的那一丝苦闷,林海东在马父马母这里一直待到了初七,然后与小马一块坐火车回滨市。并且向老俩口许诺,以后好好照顾小马这孩子,让老俩口放心,不用担心自己的孙子在外头被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