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一天,薛印在他的游戏里收获了他游戏中的第一个朋友——jú部地区有血。
但是薛印十分不喜欢他,第一,因为jú部地区有血这个名字,第二,起了这么个恶心人的名字。游戏人物xing别居然选的是女xing。
为什么薛印还是硬着头皮跟这个人jiāo好下去?就因为jú部地区有血的身上挂了一个头衔——《主宰》
这人薛印以为,他离着游戏中的薛里来又进了一步。
再次遇上阚飞,是薛印年前去超市采购年货,手下员工们虽然放了假,薛印基本一周还是有个四五天是需要去公司的,他都尽量挑在薛里来外出的时间去公司,然后掐算着时间在薛里来玩完回家之前他在回去。
至于脚印儿,薛里来那天领走了就一直没领回来,说是怕小动物们寂寞,就先放到同学家养。
既然对方同学家长也没说什么不允许的话,薛印为了迎合薛里来便就没有拒绝。
其实他想再仔细盘问薛里来,比如他哪个同学家,要放在那里寄养多久,会不会不太方便。
但综合他上网查的资料,薛印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千万不能让薛里来觉得他不信任他,所以那些话他都憋在肚子里没问出口。
去超市采购年货那天,薛印特意等着薛里来,计算着想拉着薛里来跟他一块去采购,算是刻意找机会多跟薛里来亲近亲近。
只可惜,薛里来在他卧房里下了游戏便迫不及待的穿衣戴帽,说是去同学家看脚印儿。
再之后,薛印就在超市里与阚飞冤家路窄,对方没看见他,薛印选择绕道而行。
隔着几排货架,薛印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跟促销员吵吵把火的,听了几句,大概好像是有顾客把试吃的食物吃得过多,而导致两方发生口角。
鬼使神差的向前多走了两步,就仿佛是要确定一样,在薛印从一排货架后探出脑袋瞧见了正跟促销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阚飞后,他一副就知道会是那个人一样的表qíng。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薛印在路过女士区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一脸猥琐的阚飞提着一个空篮子杵在打折的卫生棉区域色眯眯地盯着一个像似学生妹的女孩在那猛瞧。
无耻!
更无耻的还在后头,薛印都怀疑阚飞根本不是来超市购物的,就是跑这里来混吃混喝的,他从男士区的护肤水开始试用,什么rǔ液,剃须水,刮胡刀,没有一个是被他放过的。
阚飞进去溜达的时候总是蓬头垢面,等从男士区出来的时候容光焕发。薛印有点不理解自己的行为,总在不经意间去关注那边作风下流的阚飞。
更更无耻的是阚飞在水果区抓起苹果香蕉的直接就咬,一副我不会买单就是来占便宜的架势,薛印与他有缘,无论他往哪边绕,在转了几圈后一定能与阚飞碰上。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把阚飞那市井小民的举止行为看得通透,阚飞撕开包装,将赠品偷偷揣兜,散装称的士力架巧克力他也偷偷揣兜好几块,还有饮料,他从冰柜里拿出来拧开就喝,喝完在放回去,尤其阚飞偷超市避孕套的行为简直要薛印把他鄙视到家!
他活了三十年,就没看见过像阚飞这么不要脸面的男人,他顶天立地一男子汉gān这偷jī摸狗的事儿真是白活了。
冷眼旁观的薛印满载而归,他当真没有看见凶神恶煞的阚飞对一老实女人瞪眼cha队,还好死不死的cha到了他前面不远的位置。
可能是阚飞那流氓的架势太足,导致薛印前面好几个良家妇女选择“弃坑掉头”,然后低头在那清点物品的薛印就排在了高壮的阚飞身后。
兀的,薛印与阚飞四目jiāo接,瞧着阚飞那双充满不怀好意的眼睛,薛印当即一愣,他有些发懵,不明白怎么就跟这家伙凑一块来了。
还好,还好偷了一衣怀的阚飞结了那为数不多物品的帐,对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qíng后拎着他的东西走了。
阚飞从小就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怎样下作的事儿他没gān过?顺手牵羊的勾搭他做的游刃有余,以前也跟过扒手混过,他那手指一gān“坏事儿”就特灵活。
薛印从吃到穿到用,采购了满满登登一大车,收银员一算账,他整整消费了一千零二十块,却因为不知被谁何时偷偷藏进他羊绒大衣外兜里的一盒三十块钱的避孕套给逮住。
他那人丢的真是丢到家了,别说收银员不理解薛印偷拿一盒避孕套的行为,就连薛印背后看热闹的妇女大妈们也不理解这小伙长得人模狗样的,一千零贰拾都花了,咋还能差避孕套那三十不想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