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第一天来上门就碰到个疯子!
微微上前小半步,薛印继续着他上面的话对阚翔说:“不过翔翔同学,现在是学校放假期间,老师们都不在,不管有什么事,看来你今天都白跑一趟了。”
“放假了吗?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放假的通知?”阚翔眨巴着他那双看起来很是无辜的大眼睛,天真的真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孩童,那种纯粹的气质令薛印怀念。
“这个嘛很有可能是老师一时大意疏忽漏掉了你,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以后你就不用白跑一次了。”薛印笑的人畜无害,他本身也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善样,很容易令人产生亲近之感,除了薛里来跟阚飞是个例外之外。
“哦哦哦,你是新来的老师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不然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真是傻瓜吗?思路清晰,调理有序。薛印发自内心的认为jīng神失常的病患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种生物,他们简直太gān净了!
“我不是老师,我是比你高一级的学哥哦,跟你一样,也被糊涂的老师给落下了,害得我今天也白跑一趟,我现在要回家,你家在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我家离这不远,就在新阳小区。”阚翔打量了薛印好半天,最后将他归到好人的那类里,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出了校门。
他们谈论的话资包括“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哦?”“你以后准备考哪个大学?”“我是要半工半读的,还要给弟弟在市里,买套大房子,把我父母都接去享福,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梦想的。”等等,等等一些不着边际、天马行空的对话。真真跟两个jīng神病似的。
原本对薛印放松警惕的阚翔在瞧见薛印那辆黑色凯美瑞之后再次心生芥蒂,他愣在道边不肯配合薛印坐上车,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又开始在薛印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不可思议这辆车是哪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对我直言不讳的说。”
“你怎么会有车?你才多大??”
被阚翔有些激烈问道话的薛印神态自若,他难得可以在人前放松心qíng、卸掉假面,还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所以他坏坏地冲着阚翔眨眨眼,然后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把手指比在唇前故意压低声音说:“嘘······我偷开家里人的车跑出来的,现在这是咱们俩的秘密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好不好?”
“啊——”阚翔为能知道小伙伴的秘密感到欢欣鼓舞,发出一声无比意外的感叹,然后连连对薛印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来,咱俩拉钩,嘿嘿嘿······”
“拉钩···”翔翔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不必为生活的艰辛与油盐柴米酱醋而烦恼。
“哦对了,你还没有说你叫什么呢。”跟着薛印坐上车的阚翔不在露出警惕之色,反而极其熟络的继续跟薛印说笑。
“薛印,”启动车子,薛印想了想又道,“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薛哥或者印哥也可以。”
“好的印印,嘿嘿······”龇牙。
“······”
从学校到新阳小区的车程很短,就算缓速慢行,十来分钟之后薛印也把阚翔送到了小区门外。
由于这些天大雪不断,整个小区一片银装素裹,薛印随便的瞄了两眼,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他好像来过,不过他急着回公司处理一些事qíng便没有在此上面多做纠结。
应该出于对阚翔的同qíng,薛印在阚翔临下车之前特意、特别的嘱咐了一番,让阚翔以后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无论在遇上什么人一定不要相信,全部都要拒绝,然后给家人打电话,要家人来接他回去。
这世上好人挺多,坏人也不少。
“印印······”挎着绿书包的阚翔都已经走出去好远了,突然又喊着薛印折返回来。
摇下车窗,薛印从里面探出头来:“怎么了翔翔?”
“那个······嘿嘿,我弟弟昨天买回来一大箱椰汁,你要不要去我家喝一瓶?”
椰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