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就最好,”韩涛笑了,很开心,然后温热的唇就贴上了连乐乐的。
那绝对是一种蛊惑,当韩涛闭上眼睛,黑而长的睫毛在某个侧脸的过程中滑过连乐乐的脸颊时,她想,她被蛊惑了,不自觉的闭上眼,不敢看,只能放任感官去体会。
曾经有艺人在节目里说,和不熟悉的别的艺人接吻,感觉好像两片生ròu贴在一起。连乐乐想,那个人怎么能想到这么恶心的比喻。两片热乎乎的嘴唇贴在一起,怎么可能是两片生ròu贴在一起的感觉,不是的,完全不是。当韩涛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时,她就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一种战栗从五脏六腑生出,然后迅速蔓延四肢游走百骸,身体渐渐的就焦躁起来,好像有什么让人yù罢不能。韩涛的手渐渐的游弋到她的脑后,用力拖着她,不让她虚软下去,更不给她逃避的可能。
唇齿缠绵,最初的浅浅的纠缠很快就让人心里空虚起来,连乐乐禁不住韩涛的诱惑,到底放松了牙关,然后彻底溃不成军。韩涛的舌在她的嘴里灵巧的动着,引领着她的,轻柔舞蹈。
那一夜,连乐乐彻底的失眠了,在那样的亲吻过后,她恍恍惚惚的被韩涛抱起来,进了她如今的卧房,然后躺在软绵绵的chuáng上。
电视剧也好,言qíng小说也好,成年男女进行到这一步了,下剩的,大概就是上chuáng了。
然后连乐乐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好像太快了,快到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稀里糊涂的,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男朋友,心血来cháo的答应了同居,看个动物世界,居然看到chuáng上去了,这简直离谱到了极点。
不过没等她去拒绝,韩涛已经直起身子,替她把被子盖好,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对她说晚安,转身退了出去。
呃……一切出乎意料,连乐乐回过神来,睡意全无,支着下颌趴在chuáng上想,人与动物果然还是有很大分别的,具体表现为,人比动物含蓄,而且收放自如,可问题是,韩涛是收放自如的,但是她却被搅得脑子里好像煮了一锅粥,前半夜不受控制的分析韩涛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吻她,后半夜又忍不住想,最后关头,韩涛为什么自己喊停。
一整夜思前想后,到天亮的时候被楼上邻居的电钻声吵得不得不起来,连乐乐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
睡得不好,脾气就自然有些小bào躁,看看时间刚刚六点,电钻声仍旧嗡嗡的想个不停,连乐乐恨得不行,到处找东西,准备敲敲暖气管子,以示提醒。这个法子过去她常常用,是和邻居学的,楼上楼下的,在该睡觉的时间弄出不该弄出的大响动了,或是楼上人家的暖气管子冬天漏水了,都这样,找个东西,敲敲暖气管子,彼此提醒一下,免得面对面,万一谁的火气大了,伤了和气。
不过她的屋子里实在没找到和手的“兵器”,这也难怪,在多年的经验总结中,连乐乐早就发现了,最和手的“兵器”绝对就是上学的时候用的铁格尺,铁对铁,敲得当当响。可是这次连乐乐搬家,铁格尺就根本没带过来,她只能到客厅去找东西,铁器,最后发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一把。
韩涛觉得,这个早晨绝对是充满刺激的。昨天夜里他很冲动,冲动到几乎把连乐乐直接抱到自己卧室里去,但是最后关头,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yù望。他比较了解连乐乐,但是连乐乐还不是很了解他,他是准备好了,想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能够彻底的了解他的,现在看来,显然是对自己估计过高了,不过这种事也还是不能这么着急,吓坏了连乐乐总是不好。
因为隐忍,所以睡不着,因为起得早,韩涛决定给连乐乐煮个费点力气的jī丝粥,结果米刚下锅,回头就看见连乐乐杀气腾腾的拿着小刀站在身后,要说没吓一跳,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乐乐,你要gān什么?”韩涛问,心里很疑惑,昨天他没做什么呀,他忍得那么辛苦,为啥连乐乐还真么生气?
“有水管子吗?”连乐乐忘了昨晚的事qíng以及一夜没睡好,担心早晨见面是尴尬的小心思,她找好了小刀,准备敲暖气管子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这新楼没有铁的暖气管子,全部是塑料的,而且装修的时候都包在了墙里面或是地板地下,根本敲无可敲,敲了也白敲。然后她就迅速的把心思动到了自来水管子上,反正都是管子,先敲两下再说。
“这里。”韩涛不知道连乐乐为什么火气这么大,赶紧指了指水龙头,然后就看连乐乐好像皮球泄了气一样,瞬间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