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说这么严重,”松松撇嘴,“要不怎么说,你这人本来看人就挑剔,又被你家韩医生把眼睛养得更刁了,谁在你眼里都是粪土了,对了,你不是说这次吃饭是你一个海归同学请客,他怎么样?”
“还好吧,我们原来就不熟,也没说什么话。”连乐乐回答得很快,一半真来一半假,真的是原来她跟吴航是真的不熟,虽然同在一个班级里学习了一年,但是连乐乐高中之后就很少和男同学说话,那个时候喝现在不一样,男女大防,男生和女生说多了话,从同学到老师,都开始盯着瞧着了,弄不好无中生有也是要找家长的,作为乖孩子,连乐乐是绝对遵守规则的,上高中的第一天就决定,除了同桌之外,不和别的男生说话,默……她高中三年的同桌,想想,好像都是女生。
假的那一半就是,其实她和吴航在这次聚会说了很多话,也不算是她有意要说的,主要是一桌人坐着吃饭,大家都有说话的伙伴,如果就她没有,那太无聊了,而且吴航又坐在她身边,没道理舍近求远再和别人说话,何况……
何况,吴航还自告奋勇非要送她回家。
连乐乐从来没觉得,她家住得那么远过,而且要命的是吴航非要说,走走可以醒醒酒,几次出租车到了眼前,连乐乐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咱们是高三才同班的,是吧?”吴航一边走,一边问连乐乐。
“是呀,原来你在一班吧,反正我在五班,”连乐乐想了想,吴航是数学老师的侄子,数学老师是一班的班主任,所以他一直在一班没错,只是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选择了文科。
“估计你没听说过我,但我早就知道你,你信不信。”吴航走了两步,回头看连乐乐,然后说,“当时你在咱们年级可有名了,你自己知道吗?”
“我?”连乐乐吃了一惊,她这种不言不语型的女生,还在年级有名,有没有搞错?
“对,就是你。”吴航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怎么了?”连乐乐挠挠头,她着急或是囧了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常被松松说装嫩,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呀。
“高一的时候,校级篮球赛你还记得吗?”吴航问连乐乐。
“记得呀,”连乐乐赶紧点头,那时候他们正军训呢,开学的第一个礼拜,打篮球没高一学生的事,但是拉拉队非他们莫属。当时只要军训一解散队伍,他们都冲到篮球场边去看热闹,给学校的师兄们加油助威。其实连乐乐是个体育盲,只多少会打一点排球,因为她读的小学和中学都是排球特色校,玩了七八年的排球,打不好也比一般人qiáng点。但是对于篮球她就一无所知了,就是在那场篮球赛上,她第一次知道三分球,高三的一个帅学长最擅长投三分球,那叫一个准呀,每次连乐乐都跟着同学兴奋得大喊大叫,然后此后三年,对这位连名字都忘了的学长念念不忘。
“那你记得什么?”吴航故意问连乐乐。
“记得三分球,”连乐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我一点不懂篮球,那场比赛上,我才知道三分球的说法,哦,还记得高三一个学长篮球打得特别棒,好几次带着咱们校队绝地反击,而且反败为胜。”
“到底是记者,这词都是一套一套的,”吴航笑了,说,“但是我,不准确,我们吧,很多男生记得的和你可不太一样。”
“你们记得什么?”连乐乐想了想,没觉得比赛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记得,有个女同学,一点不懂篮球,还对裁判的判罚非常不满,说人家chuī黑哨,后来咱们校队输了三分,无缘决赛,这个女同学站在篮球场边就哭了,把裁判弄得手足无措的。”吴航说,“我们都觉得这女同学特有意思,就互相打听,想知道她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啊!”连乐乐囧了,这件事她早就忘了,但是发生过的事,经别人一提醒就总是会想起来,那该是她刚上高中的时候,发生过的最糗的事qíng了,所以她感激四下看,想着地fèng在什么地方,有就吱一声,她要钻进去,她必须钻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啊也没用,”吴航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当时抗议裁判还算正常,可是后来你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