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生_作者:谦少(26)

2016-12-15 谦少 豪门总裁

  我还是站了起来。

  “让我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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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川菜馆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

  这是入chūn来最温暖的一场雨,并没什么凄苦的气氛,绵绵软软的,是符合时节的好雨。

  在这样的雨里,我坐着袁海的车,回我的R大。

  袁海其实是个挺清秀的青年,他比李祝融只大两岁,却沉稳得像一个老年人。

  但是,就是这么个沉稳的青年,在我下车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和我说了一段话。

  他说:“许老师,不要怪我多嘴,你平时是最讲道理的人,为什么老是在些往事上纠缠不休?李总现在脾气已经好了不少,你也知道他不会狠心对付你,所以才敢说那种话,为什么不对他宽容一点呢?”

  我坐在小车的后座上,忽然觉得有点憋闷。

  我说:“袁海,你不懂。”

  你不懂,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和我谈宽容的人,就是他李祝融。如果他有哪怕一丝宽容,也不会时隔近十年之后,把我从C城刨出来,再栽在R大,只为了方便我听他的指挥。

  你也不懂,时光所拥有的可怕力量。

  当年我喜欢的那个少年,已经成长为láng一般的青年。当年那份喜欢,已经摔得粉碎了。

  我仍然记得,十年前的某天,我和李祝融一起在R大门口说话的时候,学校的广播里,放的是梅艳芳的《一生爱你千百回》。

  而现在,连唱这首歌的人都已经死了。

  第12章

  四月一号是个yīn天,天气回暖,短短几天时间,北京的气温就升到了一个让人犯困的高度。

  我仗着天气暖和,趴在沙发上睡了一天,结果第二天起来就有点头晕,刚好是愚人节,小白天不亮就打了个电话来,说今天组里放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接了小白的电话,我醒过来一会,后来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浑身发冷,胸口隐隐作痛。

  我想大概是年初那个大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当初陈柯打断我三根肋骨,腿上伤口大面积感染,似乎还有点脑震dàng。整个chūn节里我都是昏迷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出了节了,我醒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窗户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我在医院里呆了大概三个月的样子,顺便把烟也戒了。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吸烟,只是心烦的时候没事做。

  我的行李是沈宛宜帮忙收拾的,她把烟放在我行李箱最隐蔽的位置,害我一顿好找。

  上次小白来家里玩,留了一盒火柴。

  我刚点上烟,门就被人敲响了。

  我光着脚,只找到一只拖鞋,另外一只却怎么都找不到了,只能赤着脚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俨然是蒙肃。

  外面很暖和,他只穿了一件墨蓝色的大衣,里面是深灰色的衬衫。脸上似乎有点愠怒。

  我开了门,转身往卫生间走,顺便把烟在茶几上按灭了:“我刚起来,听小白说今天不用上班?”

  他一言不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一直觉得他跟李祝融有点像,直到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才觉察出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家教好,xing格虽然是冷冰冰的,人也闷,但是终究是谦谦君子,有礼有节,对人有不满也是压抑着。他的脸是那种标准的英俊,眼睛很有神,大概就是书上说的“星眸”。他生气的时候,眼神也是很有压迫力的。

  我给他泡了杯茶,自己倒了杯热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说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我斟酌着语气告诉他:“我现在的能力确实不够,只怕要拖累组里的进度,而且我在这里估计也呆不久……”

  “你不肯进我的组?”他直截了当地问。

  看惯了拐弯抹角,他这样学术派的一针见血反而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打着擦边球:“我并不说说你的组不好,只是我最近没有心qíng,你也看到了……”

  “工作和心qíng有什么关系?”他皱着眉头。

  我很卖力地给他解释:“我这个人没什么自制

  而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打着擦边球:“我并不说说你的组不好,只是我最近没有心qíng,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