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生_作者:谦少(31)

2016-12-15 谦少 豪门总裁

  于是被搬到宽敞的房车里,坐在后面,他把我放在真皮沙发上,有点láng狈地扯松了自己的领带。

  我看到他嘴角有一块淤青,不是很大,但是因为他皮肤白,所以显得触目惊心。

  是伸出手来,碰了碰他唇角的淤青,用最轻微的力度描画着他唇角,他也难得地安静着,漂亮的丹凤眼眯着,沉默地看着我,在他长长的睫毛下,那目光像冬天里温暖的太阳,让人整个心都软得疼起来。

  “小哲,我们是什么时候,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

  据说,喜欢一个人,只要呆在他身边,你就觉得安稳幸福,别无他求。

  我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了。

  我梦见黑暗cháo湿的防空dòng,我的梦里,我一次次痛到苏醒,又一次次痛着昏沉。

  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我并没有害过任何人,我努力工作,我对我的朋友真诚,我对我的学生负责,我只是不经常回家,因为那会给父母招来非议,我总是在一年最忙的那些工作日里回家,因为那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许家那个同xing恋的儿子回来了。

  我能养活自己,我从不觊觎别人的东西,我还会做饭,我曾经也没有这么懒……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李祝融?

  我在梦里,一遍遍被这些问题纠缠,我拼命挣扎,却逃不出来。

  后来,我挣扎得筋疲力竭,睁开眼睛,却看见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我身上cha满奇奇怪怪的管子,旁边趴着的是睡得正熟的李祝融。

  那一瞬间,我似乎重新返回人间。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于是我装睡,等他走了,再由一个护工来发现“病人醒了”。

  他很久没有管我,直到过了年,他忽然出现在正在做康复练习的我面前,把护士赶走,然后像打了jī血一样带着我在医院的花园里转圈。转着转着,就变成跑步。

  他仍然像十年前一样,不论是走路还是跑步,都远远地走在我前面,从不停下,从不回头。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忽然消失,他会不会觉察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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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李祝融的脸。

  夜很深了,我不知道是几点,chuáng边的落地灯亮着,昏huáng的灯光照在chuáng上,世界都如此静谧。

  我爱的人,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也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明显,也许他那变态的警觉xing在梦里也奏效,不到半分钟,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点蓝意,尤其是在光线qiáng烈的时候。现在这种昏暗环境,他的眼神是幽深的,像láng。

  我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一下。

  “躲什么?”他伸手勾住我脖颈,摁住,控制住我的后颈,皱起眉头来:“做噩梦了?”

  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李祝融的脸。

  夜很深了,我不知道是几点,chuáng边的落地灯亮着,昏huáng的灯光照在chuáng上,世界都如此静谧。

  我爱的人,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也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明显,也许他那变态的警觉xing在梦里也奏效,不到半分钟,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点蓝意,尤其是在光线qiáng烈的时候。现在这种昏暗环境,他的眼神是幽深的,像láng。

  我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一下。

  “躲什么?”他伸手勾住我脖颈,摁住,控制住我的后颈,皱起眉头来:“做噩梦了?”

  我点头。

  他用手臂把我勾了过去,按在胸口,动了动肩膀,留一个角度给我呼吸,摸了摸我后脑,道:“睡吧,别乱想。”

  他身上带着点奇特的糙木香,很温暖。

  要是真的能不乱想,那也是一种幸福。

  这世上人,都是因为想得太多,才有那么多的想不开。

  我想,我大概能理解那些遇到烦心事就喝酒的人是什么想法了。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当你遭遇痛苦的时候,还不得不保持清醒。

  喝醉了,就像睡着了,以前不敢想的事,都可以想了。那些耿耿于怀的往事,在你意识还不清新的时候,全都被抛在了脑后。

  只是,人可以醉一时,却不可以醉一辈子。

  醉若成欢,醒后却要各自离去,该恨的,还是要恨着,因为这世上没有能让人醉一辈子的酒。这世上也没有那么qiáng烈的爱,可以让人不管不顾,连自己的尊严垫在脚下,只为了能够靠近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