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深,看也不看就把协议书撕碎,扬进垃圾桶。
笙歌不知何时已经支起身子,她冷冷地看着他动作:“你尽管撕,我还有很多。”
她俯身又重新从chuáng头柜里拿出一叠离婚协议书。
每一份的女方那一栏都填着整整齐齐。
容瑾抽过那一叠纸,冷漠地扔进垃圾桶里:“字体太淡了,明天让人来添打印机的墨水,纸够吗?”
笙歌被他哽得一窒,她问:“签个名有这么难?”
“在青城,想要我签名的文件很多,我总不能每份都签过去。”
“你qiáng词夺理!”
“那又如何?”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她看着垃圾桶里的废纸,唇角勾起一抹晦涩的笑意。
寂静的夜,男人的呼吸格外明显。
笙歌睁开眼睛,她睡不着。
同chuáng异梦的感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
她掀开被子,打算去透透气。
脚还未落地,手臂就被人从身后扯住,容瑾一个巧劲,把她结结实实地镶嵌在怀里。
他不开口,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耳廓处,她忍不住打了哆嗦。
纵然心绪万变,可身体的反应总是格外真实。
容瑾察觉到她的异样,在她耳边的呼吸一沉。
他的手试探着在她身上游移,牙齿在她的耳珠处轻轻一咬。
笙歌顿时浑身战栗。
他见状,翻身覆上她的身子,双唇落到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衔住她的两片唇,先是浅尝辄止,见她没有反抗,他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她僵直身子,就好像第一次面对他的触碰一般。
容瑾的手滑进下摆,握住她的美好。
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肌肤,猛地把笙歌的意识唤醒。
她猛地一推,逃离了他的怀抱。
黑暗中,她感觉他yīn鸷的双眸锁着她。
一阵大力拉扯,她再次撞上他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磕得她脑门疼。
容瑾钳制住她的手脚,她听到“哗啦”一声,然后身上一凉。
他毫不废话,直接撕碎了她的衣服。
“你要gān什么?”她惊慌地挣扎着。
他不答话,她感觉他的吻落到她的肌肤上,灼热得烧起团团的火。
笙歌觉得可耻,即使心里千不甘万不愿,可是身体却因为他的动作止不住战栗着。
她咬着唇,不然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容瑾的嘴唇却恶趣味地在她的腰迹处游移着,然后贴着她的肌肤,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一声羞人的吟哦从齿fèng中溢出,笙歌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
她四肢挣扎着,试图挣开他。
岂料,身体竟然更贴近地往他拱过去。
这种认知,让她犹如天打雷劈一般。
她索xing,放弃了挣扎的动作,任由他摆弄。
无非,就是一副破败的身子,他想怎么折腾让他折腾去吧。
她停止了挣扎,身上的容瑾也停住动作。
一道刺眼的光芒传来,她眯眸又睁开,终于看清了他的眉眼。
他看着她,墨色的眼底印着她再熟悉不过的qíng~yù。
笙歌难堪地别过眼去:“你要做就做吧,又不是没做过,做完就放我走!”
在容瑾的记忆中,自从她回来后,几乎每件事都能成为笙歌谈判的筹码,比如现在。
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他。
眸中的qíng~yù一点点消退,他把她的衣服拢紧后,沉默地翻下~身体。
笙歌咬了咬牙,她揪着已经散开的衣服,翻了个身别对着她。
良久,容瑾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顾笙歌,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
她的十指绞紧,重重地不容自己后悔般点了点头:“对。”
“好。”他顿了顿,声音不见一丝起伏:“不过离婚协议必须由我来起糙。”
笙歌的心蓦地一痛,她阖眸道:“需要多久?”
容瑾看了眼她蜷缩的身子,手抬起来又放下:“这几天我有一个案件要去B市处理,等我回来后再说。”
见她不答话,他狠了狠心补充道:“最多一周。”
分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笙歌觉得自己应该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但是为何每个毛孔都压压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