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莫名其妙了一会儿,总算意识到他是把自己比喻成了匹诺曹。
那个一撒谎鼻子就会变长的木偶人匹诺曹。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忍不住辩驳,真和他较上劲了。
容瑾轻轻压着书页,淡漠的眸光移向她:“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大学考试的时候,试卷的内容从这本书的第一页出到了最后一页。”
笙歌:“……”
她撇了撇嘴:“那是我的考试卷子,你怎么知道从第一页出到最后一页,你又没有跟我一起考试。”
容瑾眯了眯眸,他是没有跟她一起考试,因为他就是出卷子的那个人。
而面前的女人,卡线六十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怎能不让人印象深刻?
当然,他并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埋头继续看他的书。
显然,笙歌是非常不热爱这么学科的。
才翻了几页书,便开始各种小动作,他被她晃得也是一点jīng神都集中不起来,放下书刚打算发作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见旁边的女人眼睛蓦地一亮。
他压下了怒意,耐着xing子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笙歌果断地把书扔下,赤着脚蹭蹭蹭地跑进卧室。
不多时,她便献宝似地抱着他的手机出来,毫不客气地朝他开口:“密码。”
容瑾看了眼她的赤足,顿时不悦拧眉:“把鞋穿上。”
笙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白皙圆润的足趾纠结着,就是不肯动:“告诉你手机的密码。”
他眉心拧得更紧些:“不穿鞋不说。”
话落,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话既已出口,覆上难收。
容瑾纵使心间有万般懊恼,脸色也不动分毫,依旧是冷冷的模样。
但笙歌在他面前,素来是不识趣的,她白了他一眼:“容瑾,你还讨价还价,幼不幼稚?”
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穿上鞋子,在他身边坐下:“密码!”
她已有些不耐烦,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慢悠悠地开口:“不记得了。”
笙歌怒了:“胡说八道,我早上还看你打过电话。”
“我用的是指纹。”
忍!
忍无可忍,还要忍!
谁让她要用他的手机,这弱ròuqiáng食的社会,有求于人,自己首先就要低一等。
她拉过他的手指,按个试了一遍。
不行!
“把另一只手给我!”
容瑾凉凉瞥了她一眼,拿过手机,轻轻松松解了锁,却没有把手机递给她:“你拿手机要gān嘛?”
笙歌莫名其妙横了他一眼:“电视不能看,我用手机看还不行?”
“不看书了?”
“不看!”
她刚回答完,容瑾就把手机屏幕重新锁上,“你需要多学习点知识,现在的肥皂剧没什么营养。”
“我堂堂一个医学博士被你说没知识?”笙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怕是你的手机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所以才不给我看?”
“嗯,是有一些。”他顺着她的话接口,一点都没有恼意。
“容瑾!”笙歌再也忍不了,怒吼了一声。
这一声没有震慑到他,反而把正在午睡的秦燃给吵醒了。
秦燃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侧卧门口:“秦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笙歌心中顿时一阵愧疚,急忙道:“没事,我和他闹着玩,燃燃你继续睡吧。”
他闻言,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
她看着侧卧的门再次合上,才咬牙低声道:“容瑾,你有事瞒着我?”
容瑾看了她一眼,率先起身:“走吧。”
“去哪里?”笙歌有些不习惯突变的画风。
他没有回答,而是去卧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见笙歌还不为所动,顿时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你打算就这么出去?”
“出去?”
“不是无聊?出去走走,顺便买点菜,冰箱空了。”容瑾已经拿起了车钥匙。
笙歌眼睛一亮,火速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淡粉色的连衣裙,长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这次她没有刻意遮住额头的那道伤疤,脸上没有化妆,但模样看起来依旧美丽。
容瑾见状,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