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的时候,她明显察觉到容瑾的手势一顿。
浴室门寂静一片,唯有水流的声音清晰入耳。
“但是,既然已经洗了……那就洗吧!”最终,还是笙歌打破了沉默。
容瑾顿了片刻后,冲gān净手上残留的泡沫,然后关闭水龙头起身把手拭gān。
他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外走,言语里很不悦:“我的话听不懂?”
笙歌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眼已经浸湿的chuáng单,“chuáng单不洗了?”
腰上的手一紧,容瑾的声调有些奇怪:“我等会让李妈上来扔掉。”
她闻言,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
容瑾见状眸光一沉,阔步走到chuáng边,把她放在chuáng上后,找出了一双棉拖,俯身捉住了她的脚,亲自给她换鞋。
笙歌盯着他的头顶,轻声开口:“容瑾,你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吧?”
“嗯。”他没有抬头,脱下她的另一只凉拖用手心把她的足底熨暖后,才给她套上拖鞋。
脚底的暖意循着血脉而上,她只觉的浑身都暖烘烘的,笙歌的眼底有些湿润。
容瑾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下楼吧。”
笙歌握住他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她愣了半秒后,随即环紧她的腰身,毫不客气地回吻。
良久,他才放开他,手指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声音哑透了,“你这女人,明知道现在不行……故意的吗?”
笙歌脸色酡红,她刚才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只是……忍不住!
她想,或许是因为他不顾脏为她洗chuáng单,或许是他低眉为她换鞋的动作太温qíng,让她心里有了一股冲动,一股忍不住想亲吻他的冲动。
她想吻这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也想吻这个她愿意耗尽余生去爱的男人。
简单来说,那就是荷尔蒙上脑了。
想至此,她抬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开口:“容瑾,我承认我有很多不足,但是我承诺,从今天起,我会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合格的容太太。”
容瑾握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声音依旧暗哑:“再说一遍?”
笙歌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狐疑不已:“是耳朵里长茧了吗?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
容瑾捉住她乱动的手:“不闹。”
话落,笙歌不高兴了,她诚诚恳恳的话语怎么在他口中就变成闹了?
她不悦地挣脱出他的身子,闷闷道:“那你当我在闹好了!”
说罢,她负气地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手刚触及门把手,身子就从后面被人拥住,容瑾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抱歉,我以为昨天晚上你没有忍心拒绝我是看我可怜。”
可怜?
这两个字从容瑾口中说出来,让笙歌有些吃惊。
她昨天确实是心软了,但是她把自己重新jiāo给他难道只是因为看他可怜?
笙歌觉得好笑又心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身后的容瑾一言不发。
她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子看向他,“容瑾,昨天晚上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商博的电话,他提到了容老爷子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和当年的一模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种药物并不是医院常规药,还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容瑾闻言拧了拧眉心,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沉:“药物的事qíng你早知道?”
笙歌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如何作答。
容瑾的眸光危险地眯起,语气已是无比笃定:“李婷?”
“是我多问了几句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李一刀只是如实告知,关于药物的事qíng,她是路过主任办公室的听到几句你们的谈话,具体的,她一无所知。”她解释道,不想因为自己失言的事qíng牵扯到李婷。
容瑾沉沉地盯了她几秒后,才开口:“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笙歌提起的心可算放下,她抬头看向他:“所以下药的人是施维维?她为什么要对老爷子下药?”
“这件事qíng你别管。”容瑾的声音有些冷,显然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把她挪到一旁后,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容瑾,我们是夫妻,我不愿意你再跟之前那般什么事qíng都瞒着我,这样我会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她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