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送检物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报告错了。”容瑾微微挑了眉:“你说谁?”
向启把查到的资料推给他:“都在这里了,你看下,我总觉得林建或者也可以说是顾如归的案子会牵扯出很多事qíng,你确定还要瞒着大妹子吗?”
容瑾翻了几页资料,豁然心有所触般地抬起头,正好与笙歌震惊的目光对上。
他拧了拧眉,合上资料jiāo给向启:“她已经知道了。”
向启看着突然出现在警局的笙歌慌了几秒钟,随即神色自若地迎上前:“大妹子,你怎么来了?”
笙歌的嘴唇颤了颤,他们的对话她全听见了,“向警官,两个AB型的父母生不出O型的孩子,顾如年的血型确实是O型没错,而你所说的那种qíng况根本不存在。”
向启有些哑然:“那亲子鉴定怎么解释?”
笙歌阖了阖眸,忽然想清楚了当年顾如年yù擒故纵接近她的原因,原来他的目的一直都不是她,而是她的哥哥。
“当年顾如年送检亲子鉴定的头发,大概是属于我哥哥的。”
“你哥哥?”这句话是容瑾问的,笙歌眼里的笃定让他也有些困惑。
笙歌别过脸:“有那么一次,哥哥送我去学校,见我冷,便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给我,之后我披着哥哥的衣服直接去见了顾如年,他看见我身上的西装问了句,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我,换下哥哥的西装,我看他从衣服上捻了一阵,现在想来原来他是在找头发。”
那时候她还喜滋滋地以为他连哥哥的醋都吃,没想到他只是另有所图。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笙歌有些承受不住。
“这么玄乎?”向启咂舌:“这个顾如年可以去当侦探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他的母亲名正言顺地嫁给我父亲,后来我哥哥出事,我妈妈自杀,这一切都是yīn谋,而我竟然是引láng入室的那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笙歌抱着头,痛苦地呜咽着:“是我害死了哥哥,是我害死了妈妈,这一切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一个有力的臂膀把她圈进怀里,容瑾按着她的头颅贴近自己的胸膛:“不是你的错。”
笙歌揪住他的衣服,目光涣散:“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迷恋顾如年,如果……”
“我说了不是你的错就不是你的错,既然都是设计好的yīn谋,少了你,它一样会被实施,你只是一不小心入了局而已。”容瑾的言语依旧很霸道,却带着少见的安抚。
可是笙歌已经被自己的思绪困住了,无论他说什么都进不了她的耳朵,他感受着她自己怀里颤抖着,惊慌失措,眸光越发的yīn鸷。
“顾笙歌!”
“笙歌!”
“歌儿……”遥远的呼唤传进耳中,犹如当年母亲叫她时候那般温柔,笙歌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容瑾,手指爬上他的脸,有些迷茫:“你是谁?”
嘴唇上一痛,容瑾以最直接的方式唤醒她,笙歌的眼睛慢慢聚焦,唇齿间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容瑾稍稍离了她,抬头拭了拭自己的唇角:“醒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笙歌?笙歌,还是歌儿?”
笙歌的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
容瑾捏了捏她的脸颊,试探xing地叫了一句:“歌儿?”
她不答话。
他又叫了一句。
蓦地,感觉手上传来温热的湿意,笙歌把他的手拿下,哑声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她的眼泪只有一滴,灼在了他的手上,因为他一句熟悉的叫唤。
向启委屈地扁了扁嘴:“好歹我也还在,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简直nüè狗啊!
“不好意思,忘记了。”
容瑾凉凉地回了句,向启两只白眼一翻,“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拿人了?”
容瑾眉心一沉:“不要打糙惊蛇,你手上的证据不足以拿人,而且顾如年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的意思是……”向启看了眼笙歌,自觉地闭了嘴。
尚不能查明此事跟容家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真有关系,也不能在她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