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难得都醉得糊涂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不过我反悔了。”
“你……”笙歌气结。
他捏了捏她通红的脸庞,气息在她耳廓处蜿蜒着、蛊惑着:“乖,难受。”
“……”我被你压着也难受!
笙歌试着动了动手脚,但是很快就被压制住,实力悬殊下,酒劲上头的她心一横,闭着眼睛别过头难堪道:“你轻点,听说头次会疼……”
容瑾闻言愣了几秒,随即勾唇一笑,贴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道:“只要你配合一些,不会让你疼。”
她的耳根子唰得红个彻底,动了动被他钳制住的手:“手可以放开了,我不会再挣扎了。”
手上一得空,笙歌便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男人的身体看过不少,但那都是在手术台上或是实验室里,像这样实打实看的还是头一回,纵使脸皮够厚,心绪够淡定,但此刻也是手足无措。
容瑾似乎知晓她的心思,看着她笑道:“你只要抱着我就好,其他的我来!”
笙歌:“……”
心里不再抗拒,又加上她本就醉酒清醒的时候也朦朦胧胧,不多时已经此处不知何处了,若不是……
“少爷,醒酒汤做好了,给你搁哪里好?”
李妈的声音让笙歌浑身一激灵,她只觉得身上一轻,然后柔软的棉被覆盖了上来。
属于容瑾淡漠的声音响起:“给我就好。”
他顿了顿,“李妈,我下次记得关门,太太皮薄,在她面前就不要提了。”
“哎!”李妈特别大声的应了声。
笙歌无语,yù盖弥彰有这样的吗?
容瑾关了门,看着蜷成蚕蛹的被子,抬手扯了扯:“出来喝了醒酒汤。”
蚕蛹尾巴蹬了蹬,不理他。
“不这么跟李妈说,她大概会在你耳边叨念十次以上,以你的xing格,会乐意听?”
“这么说不关门是我的错了?”笙歌探出脑袋,没好气道。
“是我的错。”容瑾无奈地按了按额头,他又不是先知,哪能面面俱到?
笙歌浑身包裹得紧紧的,朝他伸出一只手:“汤给我。”
岂料,容瑾转身在自己身侧坐下,没有要把碗给她的意思。
她把手缩回去,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不是要喝汤?”
“烫手。”
“你要喂我?”她惊疑。
“不乐意?”
笙歌往后缩了缩,用行动回答着。
容瑾舀汤的动作一顿:“有些兴致一旦被打断后,就索然无味了。”
她喝着汤:“我听阿纾说,男人一旦起了兴致,没那么容易被打断……”
“你想说我不行?”他保证,只要她敢回话,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笙歌有时候还是识趣得很,也明白男人很忌讳被怀疑某方面的能力,于是乖乖地一口一口地接来他递来的汤。
最终她喝了汤,容瑾也没有要求继续刚才的事,套了身衣服后,她放下了戒心,迷迷糊糊就睡了,睡梦中感觉有人抱着她,拨弄着她的头发,不温柔,甚至有些粗bào,但是她没有心思去理会,因为头实在太重。
次日,笙歌睡到日上三竿,就算是喝了醒酒汤,太阳xué还是疼得突突直跳。
她按了按太阳xué,拿下药箱打算吃点止痛药缓解,不料刚找着药就被李妈抢走。
她疑惑地看着她。
李妈把药收进药箱放回原位:“太太,不能吃药,是不是头疼?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
“李妈,那只是止痛药。”
“什么药都不能吃,这说不定就怀上了,影响孩子怎么办?”
笙歌哑然,看着她碎碎念着,难道要跟她说两个人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她叹了口气:“那喝蜂蜜水。”
“太太,这阵子你要注意些,不能再喝酒了,药更是不能吃,对了,中午你在医院不能天天回来吃饭,我给你列张食谱,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写上……”
笙歌本来就头疼,被她念叨头更疼了,忽然觉得容瑾昨夜所说的并非虚言,忍不住打断她:“李妈,我没有怀孕,而且我是医生,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