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的事儿怨不得人家……前前后后的qíng形你表哥都讲给我听了。”想到自己英年早逝的孙子,安国勋也微微红了眼眶:“小宇那孩子……福浅。”
安禾轻轻吸了吸鼻子,长睫微垂。
“还有……”安国勋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望向安禾道:“我听说,那孩子是许青松的孙子?”
“啊……”在听到“许青松”这个名字的时候,安禾的太阳xué“突——”地轻跳,料想到接下来的qíng形,她的头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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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Z军区司令员许青松家中的电话铃一阵急响。
“喂您好,请问哪位?”许家的小保姆拿起听筒后礼貌地问道。
“让你们家老爷子听电话。”无比自然的语气,这让平日里听惯了听筒那边传来的恭敬谨慎声音的小保姆有几分愣怔。
“许青松不在?”
竟然直呼其名?!小保姆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转头望向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许老爷子。
“怎么的了?”许青松见状摘下老花镜,将报纸简略地折了一下后他起身踱步到电话旁。
“喂?”
“我说许青松,睡大头觉呢你?这么晚才接电话!”听了多年的熟悉声音自听筒那端传来。
“安老头,这么点儿耐xing都没有,革命工作白搞这么多年了你!”对待多年的老友兼对头,许青松的嘴下一点儿也不肯松劲儿:“哪阵风把你给chuī来了?说吧,找我啥事儿?”
“听听你那不qíng愿的劲儿!”一听许青松那笑意满布的语气安国勋就来气:“你当我爱给你打电话啊?!先头那仇我还记着呢!我可告诉你老许头,内事儿咱俩没完!”
“小气样儿吧!不就上次比你多钓一条鱼吗?!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教你?!” 许青松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在安国勋看不到的地方却笑得好不得意。
“狗屁!那是你钓的吗?最后一条明明就是你舔着脸从人老陆那鱼篓里扒拉过去的!你那是非正常手段的胜利!不算数!”听筒那端传来安国勋气呼呼的话音。
“你管那是谁钓的呐?!在我篓里那就是我的!”许青松笑道:“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明白不?”
“呸!”安国勋啐了一句:“真是无赖。跟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的无赖!”
“嘿,你管我呢!”许老爷子扬眉咧嘴道:“我说安老头,你打电话来别不是就为了跟我掐架吧?”
“美得你!”安国勋怒道:“当自己是‘二皮脸’牌香饽饽呢?!打电话给你还不是为了我家内个小丫头!”
“禾丫头?”许青松闻言不禁有些惊讶:“丫头怎么了?”
“哼……”安国勋冷哼一声:“亏你还带过侦察连呢!连自己个儿身边的事儿都没侦查明白!”
“你这死老头别磨磨叽叽的!”急脾气的许青松连连催道:“到底怎么的了?”
“还不是你那宝贝孙子……”安老爷子卖了个关子。
“尉儿?”许青松先是一愣又立马追问道:“尉儿怎么了?”
“怎么了?!”安国勋啧啧道:“你这爷爷怎么当的?你家孙子趁人不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把我家禾丫头给拐走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都不知道?!”
“哟!”许青松一惊又一喜,大手“啪——”的一拍腿道:“还有这事儿?!这臭小子,这等好事儿也不告诉他爷爷一声儿……俩人现在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儿,X军区呗!谈个恋爱难道还能把工作扔了不成?”安国勋没好气儿道。
“成了,这事儿我知道了!”许老爷子喜不自胜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许尉他爸,唠扯好了以后就去安家提亲!”
提亲……安国勋的嘴角抖了抖。
“我说同意了么我!你厚脸皮的功力真是天下第一,我打电话是知会你一声,告诉你家孙子,甭想这么容易就带走我家丫头!”安国勋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