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张行长一饮而尽,意兴盎然地盯着我的脸,而我对着杯中的白兰地有了点迟疑,这酒太烈了,也太辛辣了……
谁知就在我稍稍迟疑的时候,刚放到唇边的酒杯,被修长的手指夺去。
“张行长的酒,我该亲自喝!”说着,林君逸举杯一饮而尽,仰头时甩动的发丝洒脱迷人,比白兰地还要有味道。
我听说完美的女人像是红酒,完美的男人该是白兰地,原来是真的!
张行长离开后,我暗自观察了林君逸很久,他的脸色还是那么白皙,眼神依旧凌厉,不见一丝朦胧,怎么看也没有醉酒的迹象。
后来,又有位做建材的老板过来打招呼,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主动和他们碰杯,热络地边喝边聊。
看来谣言真是不能信,早知他深藏不露我何必nüè待自己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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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伊凡转了一圈后,拿着一杯冰葡萄汁走过来递给林君逸,开玩笑说:“敬你!”
“你不觉得自己多事吗?”林君逸冷淡的表qíng足以拒人千里之外。
可欧阳伊凡还是挂着招牌笑容,坐着他身边说:“我看你能撑多久……”
“你要是想看热闹最好站的远点。”林君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阻止了欧阳伊凡将要说的话。
欧阳伊凡无所谓地耸耸肩,换了话题:“不是……我最近看好两支长线,你有没有兴趣?”
“我最近资金比较紧张,只偶尔玩玩短线而已。”
林君逸终于接过欧阳伊凡手中的葡萄汁,喝了一口,我怀疑他要是再不接过来,欧阳伊凡的手会举得抽筋。
“现在谁还玩实业,要应酬,jiāo涉,还要管那么多繁琐的事qíng。没事时玩玩股票证券,找几个公司投投资多悠闲自在,赚钱又多,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林君逸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你不觉得天天对着电脑,看着没完没了的曲线和自己银行帐户里面的数字变化,很无聊吗?我认为看着自己盖起的‘家’里住满了人,比看着银行帐户里的数字变化有趣得多。”
“那你好好和那些乏味的人应酬吧,我可要趁着最近几年经济腾飞多赚点钱!”
“……”
我没有cha话,坐在一边悄悄地听他们聊天,我以前很瞧不起他们这些靠着家世背景存活的大少爷,但现在我不那么讨厌了。他们都很有能力,有修养,有气度的。
他们玩得潇洒,是因为他们有比别人轻松的赚钱方法。
或许他们有点花心,那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个人喜好。
也是很多女人自己找上门来的。
谁能说那些做不了花花公子的男人就一定正经,也许他们的思想更加龌龊。
好像某某鄙视资产阶级的人曾经说过:世界是变化的,现象是有真象和假象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记住,是我一生最大的失败!
如果我这时候能记得这句话,晚上那耻rǔ的一幕可能就不会发生。
我正失神,欧阳伊凡坐到我身边和我说:“下次别和他出来应酬,守着个不会喝酒的男人,多委屈自己。”
“这是我该做的!不过,我看林先生根本不需要我替他喝。”
“你看他晚上怎么过。”
“林先生他……”我瞥了一眼林君逸,他脸色还是那么白,没有看出任何变化。
“他喝一杯威士忌,就三天吃不下一点东西。”
“这么严重?他酒jīng过敏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有男人会连一杯酒都喝不了……那他怎么还喝那么多。
欧阳伊凡小声和我说:“是他自己找的……你知道吗?他以前XO,威士忌,红酒,啤酒一种接着一种喝,喝得我崇拜的五体投地。我当时就想,什么时候我有他那酒量就好了。结果不出一个月他就住院了,酒jīng中毒,胃出血……躺了一个多月才出院,从此滴酒不能沾了!”
我听了之后心中一紧,再也笑不出了,一个人这么喝法分明是和自己过不去,林君逸应该不是那种不理智的男人。
我正想问为什么,林君逸推开欧阳伊凡,说:“你要是不想明天被记者堵在病房里,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