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柳阳的话来说,就是:我见尤怜。
也许吧!
二年大学生活过去了,我没有一个男朋友,除了平日打工赚钱外,我整日都在图书馆度过。
有人说我故作清高;有人说我想嫁入豪门;甚至还要人说我是某某老板的秘密qíng人;
这些话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不抱希望地等着那个……答应牵我手走过一生的男孩儿。
一个很平淡的周末,我正要去打工,寝室电话响起。
柳阳接起电话:“姚冰舞?在……等等。”
然后她不满意地揉揉惺忪睡眼:“又是找你的,拜托他以后中午别打电话。”
我无奈接过电话:“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里传来不均匀的呼吸,听呼吸像是男生。
等呼吸有些平缓,他才犹豫不定地问:“是姚冰舞吗?”
那是很动听的天籁之音,我一惊,握着电话的手心渗出汗水。
“我是,你是……”我的心跳动得一团乱,手将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好担心听不清他下面的话。
“我是……陈凌……”
虽然已经听出他的声音,可是听到陈凌两个字的时候,我还是惊讶地无法控制自己剧烈颤抖的手臂。
他见我不说话,问:“很久没见了,你过得好吗?”
我的鼻尖一阵酸楚,多少心酸和思念想要倾诉,这一刻,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好,你呢?”我问。
“也还好,我听说你妈妈去世了,是吗?”
“是,三年多了。”
“我曾经给你家里寄过信,你收到了吗?”
“没有,我的家早就不是我的了。”
“……”
“……”
他问了很多没有意义的话,却没提感qíng,过往就像是风,chuī过后,除了凌乱什么都没有留下。
最后他说:“我没事了,再……见吧……”
他的“再见”拖得好长,似乎他都在怀疑是否有再见的可能xing。
那一瞬间,我发疯一样握紧电话,像是握着我最后一丝希望:“陈凌,陈凌!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想你?”
回答我的是“嘟嘟”声,不知他是没有听到我的思念,还是不想听到我的思念,他就那么绝qíng地在我的等待上画了句号。
那天,我哭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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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chūn天的huáng昏,芬芳的青糙香飞过我的长发,却挑不动我的心弦。
挽着柳阳走到宿舍楼下时,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生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找人,也好像在等人。
那男生一见到我就目不转睛盯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吞下去。
我早已习惯这种注视,若无其事从他身边走过,根本没有留意他的样貌,只模糊觉得他很邋遢,头发至少半个月没洗,粘乎乎贴在脸上,衣服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污渍。
我一向最讨厌肮脏的东西。
“姚冰舞!”听见他嘶声竭底大叫着我的名字,我也装作没有听见,我是全校出了名的的冷若冰霜,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他见我不理他,有些恼怒,冲过来扯住我的衣袖:“姚冰舞!”
“什么事?”我挣脱开,冷冷地问。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陈凌!”
我全身一颤,忘qíng地撩开他额头的发,仔细地看清他的脸。
“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我用力摇摇头。
他笑了,即使他的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像个脸谱,但他笑起来真的非常迷人。
他说:“两个人能重逢真的好难……”
我说:“再也不要放开手,好吗?”
他依旧和从前一样,不顾众人的目光,紧紧把我搂在怀中说着:
“不放,永远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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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o湿,污秽的小旅店里,chuáng单上还渍着大片的污秽和褶皱。
我皱了皱眉,还是忍了。
坐在chuáng边,我从包里拿出路上买的药膏,一点点给他涂着,从脸上涂到下颚,从肩涂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