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追来的薇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吓得脸色苍白,踉跄着跑过去,抱住安诺寒的手臂:“安,别再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安诺寒停下正yù挥舞的手臂,看了一眼她,冷笑:“心疼了?!”
“你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见他,我真的不见他了……”
他收回手,一圈圈慢慢取下缠在手上的衣服,丢在地上。他走了两步,又退回去。
Jack吓得不停往后爬。
安诺寒不屑地看他一眼,俯身从校服里找出钱包,取出一张银行卡,丢给他。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五十万是我赔你的医药费,另外五十万是我送你的红包!你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别忘了寄请柬给我!”
然后,安诺寒把校服往背上一甩,洒脱地走出cao场。
“安?安!”不论薇在他背后如何呼唤他,他没再回头。
想不到,一段曾经山盟海誓的爱qíng,就这么画上了句号!
“怎么样了?打完了没?”电话里的安以风又问。
“打完了。”沫沫摸着急促跳动的心,说:“太酷了!”
“打完就回家吃饭吧。”
“哦!”
……
安诺寒走出cao场,又向前走,沫沫挂了电话继续一路小跑跟着。
她的脚被新买的皮鞋磨破了,阵阵刺痛,走在鹅卵石的地面,痛得她不敢落脚……
她咬着嘴唇望望远处安诺寒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站在原地。
她不想追了,他有他的自由,他的方向,她怎么追都是徒劳。
可是她刚站了一会儿,安诺寒也停下来,转回身看着她,他等待的表qíng令她兴奋得忘了脚疼,快步跑过去,牵住他的手……
多年后的一天,她才明白,她对安诺寒的爱,就像是走过的这段路。
很多次,她被伤痛折磨得想要放弃,可他总会在她绝望的时候转过身,等待着她,他的等待让她忘记了痛楚,一路坚持下来……
可是,路有走到终点的一天,感qíng呢?什么时候才是她和他幸福的终点。
**********************************************************
安诺寒没带她回家,而是去了他平时练拳的地方。
一个下午,他不知疲倦地打着沙包,沙包无助地在空中飘摇,她站在拳台下看着他。
她记忆中的小安哥哥竟在她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如此陌生,又如此有吸引力的男人。冷硬的轮廓,yīn鸷的眼神,还有他积蓄着无穷力量的双拳……
打到累了,安诺寒躺在拳台上,急促地喘息,汗水不停地顺着他的脸往下淌。
沫沫急忙拿着围栏上的毛巾爬上拳台,坐在他身边,一点点帮他擦去脸上和身上的汗,他闭着眼睛,由着她手中的毛巾在他身体上游走。
擦到他胸口时,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他的肌肤很有弹xing,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
“小安哥哥,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问。
“心跳的感觉。”他依然闭着眼睛:“看见她的时候,心忽然撞疼了胸口。”
她用另一只手悄悄摸摸自己的胸口,跳的快不快她不知道,总之有点疼。
“沫沫,你认为我不娶别的女人,是为了继承晨叔叔的财产吗?”
“当然不是。你不忍心让我伤心,不想让我爸爸失望。”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他的眼光不太清透,朦朦胧胧的。“我第一眼看见你时,你弯着眼睛对我笑,很可爱。我爸说:以后娶回家做老婆吧,她一定和你芊芊阿姨一样漂亮。我毫不犹豫说:行!那年我十一岁,和你一样大。”
她静静听他说下去。
“你还小,等有一天你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男人,你就会明白爱和喜欢完全不同,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
“我不是小孩子,我真的想嫁给你!”她很坚定地告诉他
他笑了,捏着她的脸说:“等你十八岁,你要是还站在我面前说出同样的话,我就娶你!”
“你不许反悔!”
“决不食言!”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七年,七年之后我一定会对你说出同样的话!
……
歇了一会儿,安诺寒去冲了澡,换了套衣服,走出健身中心的时候已经神清气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