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大,好不好_作者:叶落无心(64)

2016-12-10 叶落无心

  她点点头,抱着加菲猫的抱枕蜷缩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肩上。“为什么买这么多礼物给我?”

  “习惯了,看到什么都想买给你……”他搂着她,呼吸chuī拂在她脸颊上,她的身子苏苏的,心死而复活一样猛烈地撞击着胸口,身体如同被密密的紫藤缠绕着,挣不脱,割不断。这一年来,他再忙碌,电话里的声音再冷漠,他的心里仍然挂念着她。

  “小安哥哥,我好想你。”无意识的话出口,手臂完全不受控制地缠住他的腰,她意识到自己完了,她又控制不住想和他在一起的yù望。

  “……”他没有说话,手指抚过她的脸,充满眷恋的抚摸清楚地告诉她:他也很想念她。

  滚烫的掌心滑过她的脸和颈项,落在她的肩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激dàng起她身体陌生的战栗。

  卧室里的灯光本就偏暗,现在变得灰蒙蒙的,让她什么都看不清。

  “你……有女朋友了吗?”这句埋藏在心底的话,她终于还是问出来。她不想这样互相隐瞒,互相欺骗,只要他承认,她愿意成全他,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安诺寒略思索了一下,才答:“没有。”

  如果他不假思索,她可能会信。

  沫沫又试探着问:“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有……”

  他打断她后面的话:“我说过等你十八岁带你去希腊举行婚礼。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她低下头,心里抽痛得说不出话。她一心一意想嫁给他的时候,他看上去那么为难,甚至远走英国。

  现在她的心冷了,愿意放弃的时候,他偏又给她希望。

  他忽然问她:“他对你好吗?”

  “嗯?”

  “萧诚对你好吗?”

  这个她从未思考过的问题,经安诺寒一问,她才认真地思考起来。这一年来,她与萧诚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他也温柔,他也关心她,可是……

  “你穿耳dòng了?还穿了三个?”安诺寒惊讶摸摸她的耳骨,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我不是告诉你别弄这个。”

  “……”她不敢说话,像做坏事被大人抓到的小孩子。

  “还疼吗?”

  她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她记得穿耳dòng的那天,她疼得死死咬着牙,手心都是汗,萧诚还在夸她有个xing。那时候她就在想,安诺寒看见的时候会说什么?会不会问她:疼不疼?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耳骨,热流从他的呼吸冲进耳膜。

  灵魂被抽空了一般,她的眼前剩下空白。

  在澳洲,女孩儿八九岁已经接受学校正规的xing启蒙教育,□的过程和含义对于她们来说并不陌生。从小盼着嫁人的沫沫十三岁那年读过不少□技巧的书,早已对挑逗异xing的技巧烂熟于心,并日日夜夜盼望着有机会能够实践一下。

  此时此刻,无人的深夜,孤男寡女同在chuáng边,男人拥着女人,温润的唇似有若无摩擦过耳畔,这样直接的暗示沫沫岂会不懂。

  他的手摸索过她的背,唇印在她耳后最敏感的地带……

  一团火从身体里烧了起来,她忍不住轻吸口气。

  她死死捏着手中的抱枕,想要抗拒又无比期待,她恐慌,她矛盾,她挣扎,脸上的表qíng随着心里变化变幻莫测。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放开她。“很晚了,回去睡吧。”

  “哦!”她暗自松了口气,又感到浓浓的失落。

  一整夜,她呆呆看着怀中的加菲猫,越看越发现加菲猫的表qíng像她,一样的笨,一样的呆。

  她捏捏它的脸,“韩沫啊!你怎么这么笨啊!他才回来一天,不,六个小时……你又陷进去了!”

  加菲猫满脸无辜。

  “你要坚定,你要坚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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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傍晚,沫沫在物理治疗室门外安静地坐着,不时看看手表,今天的检查好像比任何一天都要漫长。

  “你赶时间吗?”她身边的萧薇问她。

  她尴尬地笑了笑,摇摇头。“没有。”

  说完,又低头无意识地看了一次表。

  “他回来了?”萧薇又问。“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