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点一点他呼出的气息凝在玻璃上,模糊了笑脸。
但沫沫有点调皮,有点可爱的笑颜早已在他的人生中定格,什么都冲不走,掩不去!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
安诺寒提起行李箱,正准备去苏深雅的家里接她去机场,然后一起飞往台湾,正式与她的父母见面。
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苏深雅打来的,一边出门,一边接通电话。
电话是个陌生的女孩儿声音,讲的是澳洲口音的英文。“你好,请问是Anthony先生吗?”
“我是。”
“我是澳洲墨尔本市的一家邮递公司,负责运送写给未来的信。”
“未来?”安诺寒有点不太理解,又确定一下:“对不起,麻烦你再讲清楚一些。”
女孩儿咬字清晰地说:“是这样的,三年前有个叫韩沫的女孩儿给你写了一封信,指定要在五天之后寄送给你。我们打这个电话是想确定一下你在什么地方,以保证我们能够准时寄出信件。”
五天之后?安诺寒算了算,差不多是沫沫十八岁的生日。
她究竟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要在三年前写信给他。为什么这三年来,他与沫沫不止一次见过面,沫沫从没跟他提起?
是一个làng漫的小游戏,还是她真的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他隐隐感觉这封信很重要,语气郑重地说:“我有些事qíng,要去台湾,你能不能现在把信传真给我?”
“很抱歉,这封信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们不能拆开。这样吧,你把台湾的地址告诉我,我们保证你在五天之后收到信。”
一封信勾起安诺寒内心的qíng愫,深切的思念让他感到有些急躁。
他非常想知道信上的内容,哪怕仅是一句祝福,一个玩笑。只要是沫沫写给他的,对他就有着一种非凡的吸引力。
他想了想,说:“我在台湾逗留的时间很短,还要赶去其他地方,可能收不到你们的信。不如这样吧,我和一个朋友约好几天后见面,我委托他取信,带来给我。”
“可是,这样我们很难确定你读信的时间。”
“我是收信人,只要你把信jiāo给我的委托人,有什么问题我能承担责任。”
女孩儿说:“那好吧。你让你的委托人带着证件和委托书来。”
“没问题。”
安诺寒立刻给苏深雅打了电话,说他有点重要的事qíng,晚十分钟过去接她。
然后,他打电话给天堂&地狱的经理,把打印好的委托书传真给他,并告诉他:“信对我很重要,取到信之后,一分钟都不要耽误,直接派人送去台湾高雄金典酒店79001,一定要亲手jiāo给我。”
“是,你放心!一秒钟都不会耽误!”
……
处理好一切,安诺寒陪着苏深雅登上去台湾的飞机。下飞机时正是台湾的傍晚,安诺寒到了酒店落脚,安顿好一切。
“我们走吧。”苏深雅含笑挽住他,“我父母在饭店等你呢。”
“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他明知道这个时候,那封信根本无关紧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惦记着,一刻不停地惦记着。
电话打通,经理告诉他送信的人已经到了台湾,正赶去金典酒店。
苏深雅看出他眉宇间的焦急。“有什么急事吗?”
“嗯。”他说:“我有一封信,送信的人正在路上……”
苏深雅体谅地微笑,知xing的眼神里都是女人的温柔理解。“没关系,还没到六点,我们可以再等一会儿。”
安诺寒轻轻撩开她肩上的卷发,指尖轻触她略施粉脂的脸颊。
苏深雅,真的是男人最理想的妻子。
她成熟,美丽,优雅,她懂得把事qíng处理得无可挑剔。和她在一起,他只会觉得心口温暖,平静,不必时时刻刻为她担心牵挂,不必期待她什么,也从不会有那种内心的撕扯的纠结感。
她一心一意爱着他,他不该……
“算了,那封信不重要。”安诺寒看看表,虽然时间没到,但如果路上jiāo通拥挤的话,可能要耽误些时间。第一次见苏深雅的父母,没有早到已经很失礼,总不能再迟到。“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吧。”